翌日。
这一日的相府显得十分热闹,却又感觉极其的严肃。
今日一早,相府门外便摆满了车驾,看其模样乃是朝中最高一级官员所乘坐的。
此时相府的大管家张保就站在门口,准备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诸位,请跟在下来,丞相已经在厅堂内等着诸位了。”
他们基本都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来到了大门口,张保领着他们一同朝着厅堂走去。
其实他们对于这条路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少说也是走过几十次了,但这显得正式的场合下,有的规矩还是得守的。
走在路上,张俊不禁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张保,随口问道:“张大管家,可知丞相今日召集我们来此,是有何要事啊?”
张保回头微微一笑应道:“当然是大事情了,不然丞相又怎么会将诸位一并召来相商呢?”
“哈哈哈”
张俊当即闻言一笑,“张大管家还真是守口如瓶啊,昨日传信的时候,就只是说了个什么同金人的大战即将来临了,其他的就什么都没说了,搞得我啊是一夜没有睡好。”
张保依旧微笑道:“张帅,马上就能知道了,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一旁的韩世忠也跟着笑说道:“张大管家所言极是,张帅要我说啊,你昨日是不是没有准备好啊,所以才想着从张大管家打听点儿什么东西出来?”
“还一夜没睡好呢,我看你是昨夜睡得太香了,所以才导致重要事宜给忘记了。”
张俊一甩衣袖没好气的说道:“韩帅此言差矣,我怎么就没准备好了,我都提前准备了一夜怎么就没准备好了”
这边儿在一路走着一路闲聊着、打趣着、甚至还相互损人着。
而那边儿也同样开始闲谈起来,其主题都是今日之要事。
范同朝着身旁同行的王次翁问道:“王政事,丞相之前没有与你通过气吗?”
王次翁微微摇头应道:“范政事多虑了,我也与你们一样,都是昨日突然才收到的消息,本来我还在与何政事商议科举之事呢。”
说着还看向后侧跟着的何铸说道:“何政事你说是不是啊?”
何铸点头应道:“不错,确实是这样,当时我们都在中门下省府衙,也是一并收到的消息。”
范同眉毛一挑,看不出是信没信,不过都这样说了,自然也不好在追问下去,不然就是他的不是了。
但想来应该是真的,何铸那家伙儿不至于因此而撒谎。
继而又另外问道:“那王政事你说,丞相所说的同金人之大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竟然来得如此之突然,可是让我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等到了丞相面前又如何”
“咳咳”
这边儿范同正说着呢,就见那王次翁走着走着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可是将一旁的范同吓得够呛,连忙为其舒缓着胸口和后背。
极为担忧的关心问道:“王政事你还好吧,咱不说就不说了,不知道就不知道,身体才最重要。”
咳咳
呼呼
片刻后,王次翁才显得舒服了些,深吸一口气后轻声应道:“我已经年过六旬,这身体有些毛病也实属正常。”
“王政事这是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