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愣在原地。
就连有备而来的谢佐,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没料到谢逸年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更没料到照胆剑会对谢逸年做出回应。
看着谢川那失魂落魄、被打击得不轻的模样,谢佐心中焦急不已,疯狂思考对策。
谢逸年刺激完谢川,就将目光重新放到了谢佐身上。
谢逸年很清楚,他要面对的危机还远远没有解决。
谢佐的确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角度来对付他——
他的师承。
“各位前辈如果关注过谢家的事情,应该知道,谢家在十几年前,走丢过一个孩子。”
“我与谢佐这一脉有仇,谢佐应该是从什么地方猜到我就是那个走丢的孩子,才会费尽心机阻拦我绑定帝器。”
陆鹤轩皱眉,看来还真有可能是自己在餐厅的那一番话,引起了这一切。
陆鹤轩有些不满地看了谢佐一眼。
绑定帝器是整个天师界的大事,岂能因私心而百般阻挠。
谢佐注意到陆鹤轩的眼神,暗道不好,也顾不得细想,急忙开口:“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谢逸年向外看去。
这会儿,照胆剑已经重新平静下来。
他放出气息,原本只是想让这些人感应一下,却没想到会引发照胆剑的振鸣。
但很显然,照胆剑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
“我会说谎,照胆剑不会。我从来没有与照胆剑接触过,如果不是感应到我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它怎么会突然给出反应。”
“据我所知,前面四十个人进入山谷时,照胆剑可都没有出现过任何波动。”
周天师支持道:“谢佐道友刚进来,可能不太清楚此地的具体情况。情况确实如谢逸年所说的一般。”
谢逸年的一面之词不可信,那照胆剑的反应又作何解释?
谢佐强撑道:“说不定是那位待在山谷里的天师引起的呢?”
陆鹤轩直接让班希跑了个腿,去问守在谷口的其他客卿长老:在照胆剑产生波动时,可有人待在山谷里?
班希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他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一个客卿长老也拽回来了。
“照胆剑产生波动那会儿,四十一号天师刚走出山谷,四十二号天师还没来得及进里面。所以当时,山谷里确实空无一人。”
班希还暗暗冷嘲热讽起来。
“如果谢佐前辈不信,可以向这位长老求证。”
“当然,如果谢佐前辈不相信这位长老的口供,我可以再去将其他几位长老请来。一个人的话可能作假,整个山谷那么多人,总不可能都为谢逸年作假吧。”
“谢逸年一个普通人,可没有谢川和谢佐前辈您那么大的面子。”
可怜这位被强拉过来的客卿长老满脸茫然,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有与他相熟的人看不过去,问了一句“班希说的第一句话,是对的吗”。
见这位客卿长老点头,与他相熟的人连忙将他拉出战场。
没看见谢佐的脸色都黑成什么样了吗,再待下去,就要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啦!
跑在角落里找一个吃瓜位,近距离吃瓜多好啊,干嘛要掺和进去!
“不对。”谢川突然开口。
谢川的脸色依旧难看,他没有理会班希的话语,只是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寻找谢逸年话语中的漏洞。
“我姑且当你是谢舟堂伯和姚容堂伯母的亲生孩子,但你走丢时不过两岁,你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世,又是如何学习到姚家的心法?”
谢佐也反应过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不错。姚家传到姚容这一代,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她去世后,姚家的传承就彻底断绝了。”
绕来绕去,最后问题还是重新绕回了谢逸年的师承上。
谢逸年知道,他必须对此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谢佐和谢川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谢逸年垂下眼眸,一时没有说话。
班希憋了一肚子火,再次跳出来指责道:“谢佐前辈,你们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既然你们那么好奇谢逸年的师承,并要求谢逸年给予解答,那我现在很好奇,谢逸年当年到底是怎么走丢的,不知道谢佐前辈可否也为我答疑解惑呢?”
谢佐冷笑道:“谢逸年怎么走丢的,我如何会清楚。”
“你是丹华观的弟子吧。丹华观的长辈难道从来没有教过你,查案要去找警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