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近几天没休息好还是其他缘故,他眸底猩红。
傅弋川走出去,床上的人呼吸均匀,睡颜恬静。
黎睡在床的边缘,倘若她一个翻身,便会跌落在地上。
身体蜷在一起,纵使是睡觉依旧小心翼翼,戒备满满。
傅弋川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轻手轻脚,从另一边上床。
分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与洗发液,可她身上的气息却是那样的浓郁。
两种相同的气息在夜里攀缠,空气中每一粒因子都充斥着暧昧的氛围。
闹钟响的一刻,黎翻了个身。
梦里她与小词有说有笑,无比快乐。
“黎,起床。”
傅弋川先她一步醒过来,从浴室出来,恰巧听见她的闹钟铃声。
床上的女人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睡裙卷到大腿根。
随着她翻身的动作,白嫩的肌肤裸漏在外。
黎惯性设置两个闹钟,两个之间相隔十分钟。
傅弋川瞳孔一热,只见她发丝凌乱,却伸手摸向床头柜,熟稔地将铃声掐断。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鬼使神差的走到床边,皱眉,“黎。”
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声音有几分哑。
傅弋川别过头,凭借记忆将被子拉回覆盖住她藕
断似的腿。
“迟到了。”
男人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黎眼神迷离,扫视屋内的布置,而后又偏头懵懂的盯着傅弋川。
她视线空洞,可偏偏像藏了一把钩子,傅弋川别过眼。
黎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意识也逐渐回笼。
刚刚是傅弋川叫她起床?
黎总觉得有些不适,她索性穿上拖鞋,逃离似的钻进洗手间。
冰凉的水打在手上,黎低头又掬几捧拍在脸上,发烫的脸颊温度逐渐下降。
她撑着白玉洗手台,抬头愣愣望着镜中的人,耳边的心跳声愈发的清晰明显。
黎心里一经快速关掉水龙头,像丢了魂似的。
她对傅弋川的感情究竟是何样的?
她心里有答案,却不敢承认。
洗手间的门被拉开,床头的手机闹钟又开始震动。
傅弋川突然明白,她定了两个闹钟。
原本她是能多睡十分钟的,却被他打断了。
黎不由得挺直脊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过去将闹钟关闭,“谢谢。”
“抱歉。”
两人异口同声,视线又在空气中交汇,擦出一抹细小的火花。
“我是说谢谢你叫我起床,我去上班了。”黎快速
低下头,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倍。
提过桌上的手提袋,黎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傅老夫人坐在客厅,院子里的大雪如同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红木餐桌上温着砂锅粥,咕嘟咕嘟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小,来,吃早饭。”傅老夫人招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黎嘴角扬起真心实意的笑容,不好拒绝拉开椅子坐在老太太身边。
桌边还有傅胜国。
“你们两人最近怎么样?”
傅弋川刚出门便听到傅胜国追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