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如同一具尸体,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傅弋川失去的理智渐渐回归,他麻木转过身扶起地上的女人。
黎埋在他的怀里,头发乱糟糟脸上布满了泪痕。
她吸了吸鼻子一言不发,总觉得小腿上依旧爬着恶心的东西。
傅弋川呼吸浑浊,缓缓闭上双眼。
他抬手,小心翼翼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怀里的女人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双目无神任由他整理。
傅弋川牙关紧咬,每看一眼眼前的女人心就狠狠揪在一起。
仿佛有人拿了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剜开他的心脏。
“别怕,已经没事了。”
他声音颤抖又沙哑。
黎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挣脱开。
傅弋川静静看着她也不敢上前。
黎站得许久,双腿发麻,刚抬腿脚下发软。
“小心。”
后的男人惊呼一声迅速伸出手,可黎撑着桌脚已经站稳。
女人步伐缓又慢进了洗手间。
傅弋川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紧紧跟在她身后。
黎用冰冷的水流打湿手中的毛巾,俯身不断擦拭被常远碰过的肌肤。
麻木又机械的动作像一根尖锐的刺扎进傅弋川的眼中。
傅弋川站在门边攥紧拳头,骨节边缘泛白。
他只能站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警察迅速赶到,将一行人带走做笔录。
常远陷入昏迷之中,没有醒来。
晏家人闻讯立刻来接黎。
黎作为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自然很早坐在大厅等待。
而因为她动手的傅弋川有些坎坷。
晏祁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黎坐在大厅里,身上还披着傅弋川的西装外套。
西装外套的木质清香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淡,她时不时张望傅弋川离开的方向。
“爸,我没事。你救救傅弋川。”
黎开口声音干涩。
晏祁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型,立刻询问工作人员具体情况。
宋晏礼眉头紧蹙,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黎词鼻腔泛酸别过头,泪水如同豆大的黄豆不断跌落在衣物上。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黎声音哽咽,眼睛红肿却强行扯出一抹笑容。
黎词的泪水更加不受控制,“姐,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我好好的,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别哭了,刚才爸爸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她抬手有气无力刮了刮黎词的鼻梁。
“幸好今天有傅弋川。
”
黎词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
“你饿不饿?”宋晏礼询问。
“不饿。”
她轻轻摇头。
晏祁经过一番交涉之后,终于将傅弋川带了出来。
“剩下的事情交给法律,家里的饭菜还留着,小川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傅弋川担心望了一眼黎,“不了,我先回家,改日再拜访。”
黎嘴唇微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