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直接拒绝,没有一丝犹豫。
“我想休息。”
她抬手,自己掖好被角。
病房里的男人退出。
“既然你不愿意离开,也就留下来照顾。”傅淮细细思忖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动手的人应该极其了解客栈的情况,不然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证据。
两人心照不宣,轮流守夜,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
入夜,病房里极其寂静。
“泡脚吗?”
傅弋川连续半个月没有睡好,整个人略显沧桑。
“不用,你不用守在这里,明天返程吧。”
黎别过头,微微侧过身背对男人。
“对不起。”
傅弋川僵在原地,自觉语言单薄又无力。
床上的人沉默不语将被子拉至头顶。
兴许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积压在一起最终达到临界点。
黎鼻尖微微泛酸,抑制住声音整个人缩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
傅弋川眉头微蹙,无力感从心脏窜出流着四肢百骸。
他深吸一口气,轻颤抬手拉下被子。
“别闷到。”
“你别哭,我走。”
无奈的声音中夹杂着不舍,男人声音低沉又落寞,在黑夜中令人心中荡起异样的感觉。
黎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
傅弋川所有的理智消
失的无影无踪,他深吸一口气拉开病房的门径直离开。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争先恐后涌入鼻息,傅弋川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
他下颚线冷硬,垂在裤边的手指不断收紧,骨节边缘泛白。
深夜的冷风穿过走廊两边的玻璃直直吹进,傅弋川不由得颤栗。
他后知后觉低下头才发现走的太急,没拿外套。
男人从包里摸出手机拨通傅淮的电话号码。
“你来医院。”
电话另一边的傅淮迷迷茫茫睁开眼睛还未回答,指定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傅弋川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寒意侵蚀每一寸肌肤。
清冷的月亮高高悬在半空,翱翔而过的飞鸟留下一闪而过的踪影以及几声晦涩难懂的鸣叫。
傅弋川抬眸,神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