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八级工了。
好事情。
易中海却偏偏是一副死了亲爹娘老子的悲催之样。
犹豫着想问问情况。
最终还是先给易中海倒了一杯茶水,趁着把茶缸子往易中海面前放置的机会,小声询问了一句。
“老头子,你没事吧?”
易中海耳朵中就仿佛塞了团驴毛,一没有回答一大妈的问题,二没有抬头看看一大妈,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呆滞样子。
见易中海这般样子。
一大妈急了。
她伸出手,使劲的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在没有效果后,大力气的用手拍了拍易中海的左侧肩膀。
巨大的力道下。
魂飞九天的易中海,终于有了反应,扭头望向一大妈,还没等一大妈询问一个具体的原因,委屈的泪花犹如开闸的洪水,从易中海的眼眶中脱涌而出。
或许是晓得哭出声音,会让自己丢脸,易中海尽可能的抿着自己的嘴巴,一脸老泪的看着一大妈。
哭的那叫一个心酸。
多年的两口子。
一大妈对易中海的秉性清楚的很,两人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委屈的想哭却又不敢大声哭泣的一幕。
“哎!”’
一声叹息响起。
随即找来毛巾,把易中海脸上的泪花擦拭干净,一语不发的看着易中海。
屋内的气氛。
变得沉默起来。
亦或者有些诡异。
一二分钟后。
易中海出言打破了这般怪怪的静寂,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一大妈讲述了一个清楚。
“老婆子,你是不知道,我心里苦啊,轧钢厂的那些人,他们就没把我当成八级工看待,入厂的指标没有,这可是我给秦淮茹准备的东西,还有一些票据,统统没有,我今天是故意躲着晚回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人,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
一大妈这才晓得,自家男人的八级工,事实上是名不符其实。
不给入厂指标。
没有票据福利。
不开表彰会。
不让戴大红花。
严格的说。
这些都是一记记抽在易中海脸上的无形耳光,难怪易中海会这般委屈,哭的比他M尿的还多。
他更明白了易中海面临的局面。
闫阜贵等着易中海的自行车票,好换回自己的自行车,傻柱在有自行车的条件下才同意给街坊们做饭,贾家还指望着易中海的那个入厂指标让贾家翻身。
被取消了。
自行车怎么办?
贾家人的工作怎么办?
更重要的一点,是易中海两口子的养老现在跟贾家挂了钩,没有工作,贾张氏如何肯放秦淮茹离开?
一大妈终于理解易中海的心情了。
“你想怎么办?要不把事情给他们说明白吧?”
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也是解决易家难题的最有效果的办法。
当面锣。
对面鼓。
让街坊们知道易中海没有入厂指标,没办法给傻柱解决自行车票,大院食堂要不要办,听听大家伙的意思。
反正一大妈知道,没有自行车票,傻柱估摸着会撂挑子不做。
她低估了易中海的好面子。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