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启还想再劝告几句,裴景逸起身说道:“五第和二哥都要争抢哪个医女,我自知伸不上手,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宁和郡主头上,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那便希望四皇子可以愿望成真。”俸启不要开口多言。
裴景逸望着远处,他也希望自己的愿望可以成真。
这样他便不必在屈服别人之下,也不用再受尽侮辱。
邵禾自从那日直言拒绝,裴城业更是天天跑来安济堂,每日都是各种讨好。
奈何她就是油盐不进,无论百姓怎么议论,他依旧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裴城业气急败坏去喝闷酒,碰巧遇到裴景逸来酒楼吃饭。
二人刚好凑了个伴,他们来到包厢内,裴景逸装作无意的问道:“二皇兄今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好个屁,区区一个医女,也敢接二连三拒绝本皇子,真当她是个什么东西!”
愤怒中的裴城业,根本没注意到对面人的神色,一心只想骂个痛快。
裴景逸听闻眼底划过一丝算计,看到一肚子火的人,立刻添油加醋道:“二皇兄说的可是邵大夫,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京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子,想要攀附上本皇子,却还想摆架子,真是恬不知耻!”
裴城业为了不丢面子,只能这样说。
裴景逸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也知晓他和裴淮安都在打邵大夫主意,这女子确实有些本事。
无论他跟了二人谁,都会成为阻碍自己的绊脚石,既然自己争不过,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们二人。
“这个邵大夫也太过分了,二皇兄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皇子,他怎么能如此让你下不来台,这种女人就该给她些教训。”裴景逸倒了杯茶递过去。添油加醋的拱火。
裴城业听他这样一说,眼睛微微眯起,觉得确实该给这女子一些教训,不然他真当自己这个皇子是白当的。
“我突然想起,前几日看到邵大夫和武帝在一起,二人举止亲密,好像……”
话说一半突然停住,急忙改口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更让裴城业愤怒,联想到以往邵禾对裴淮安的态度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眼睛闪过一丝杀意。
如果她真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绝对不能让他投靠裴淮安。
裴景逸见目的达到便不再言语,有些时候说太多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邵禾得到皇上赏赐的事情很快传开,邵家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迫切的想要攀附上来。
“邵禾,以往是父亲不对,为补偿你,我特意给你置办了宅子还有各种嫁妆傍身,这样日后无论你嫁到哪里都不会受委屈。”
邵正儒带着全家来到安济堂,各种讨好邵禾,希望她可以回到邵家居住。
邵禾早就知道他的秉性如何,不予理会。
邵名扬哪里受过这种气,看到一脸傲慢的人,逞威风的辱骂道:“不仅好心好意来这里接你回去,你却如此不识好歹,简直就是不孝,像你这种女人就该……被抓起来。”
看到那如寒冰般的眼神,他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闭上嘴巴。
“麻烦几位搞清楚,我如今的户籍可是无父无母,丈夫又死的早,怎么会和邵大人有关系?”邵禾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你这分明就是不孝,什么户不户籍?你到底是谁难道爹还不清楚?”
“你就是想贪点钱财,也不想想是谁叫你养这么大,如今你发达了,却想撇开邵家,真是个白眼狼!”邵名扬冷哼道。
“户籍都不能证明什么能证明?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你猜会怎么样?”邵禾还是懂得用手中的势力去压人。
果然,邵正儒一听脸色大变,知道不能以此威胁,便想用亲情感化她,转头厉声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赶紧给你姐姐道歉?”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邵名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邵正儒厉声道:“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没大没小?”
“父亲,您老糊涂啦?我可记得清楚呢,她根本不承认有过我这个弟弟,我又哪来的姐姐?”
“你……”
见邵正儒说不出话,邵名扬更加嚣张起来,继续道:“再说了,她这个人最擅长勾引男人,这种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就是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
我倒要看看,等将这件事宣扬开后,朝廷的官员和百姓是信这个还是信我们邵家?到时候,恐怕她只有被沉塘的份儿了。”
“啪”的一声响彻整间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