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后花园里,皇后张氏坐在凉亭,看着树上依偎在一起小鸟,无神的眸子中早就没了泪水。
作为史上第一位和离的皇后,张氏怎么都没想到,回家后不仅没人安慰她,甚至大嫂还对她冷嘲热讽!
就连她的生母胡氏也对她不怎么待见,只在她回来的当天露过一面,后面就再没有踏进过她的院子。
张氏所住的院子是她当了皇后以后,家里人为了方便她省亲特意建造的,里面家具和陈设都是名贵之物。
可是当她带着行李回到家后的第二天,得知真相的大嫂直接带着下人将里面的东西搬空,只留下一张能睡觉的床和一张能坐的椅子,就连洗脸的木盆,也被收走。
母亲对大嫂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两个侄子现在也视她为寇仇,不仅时常弄些蛇,鼠等物吓唬她,而且还在她院里水井撒尿、拉屎!
想想现在左右为难的处境,再想想皇帝夫君这些年对她的宠爱,张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二十多年过去,她在父母眼中早已不再是张家的人,就算来回家省亲,也只不过她皇后的身份使然。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己为了给娘家出口气,竟然不顾儿子和儿媳的劝阻,不顾这么多年夫妻感情,和皇帝和离。
现在想来,这是何等的无知、何等的无情无义、何等的薄情寡义!
可笑,可笑至极!
如今,泪已干,心已灰,再看一眼这个让她感到美丽又感到肮脏的世界。
明日,她就去向秦家的列祖列祖请罪!
她,不配当大夏的皇后!
时间不长,几个打探消息的近卫们就回来了。
“大人,这些人是京都的地痞无赖,都属于一个叫猛虎帮的帮派!
据周围商铺的掌柜和百姓们所说,张敬业在世时和这个猛虎帮的帮主雷鸣合伙做生意,后来因为收到张敬业的牵连生意黄了,猛虎帮的帮主就带人上门索要赔偿。”
李小草闻言点点头:“什么生意?”
“妓院和赌场!”近卫抱拳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您抓张敬业时砸烂的那一家!”
“哦~~”
李小草恍然,还确实有这件事,当时自己担心张敬业跑了确实过一个妓院,没想到快一年了,还会碰到要债的,这还真是稀奇。
“这么说,罪魁祸首是我喽?要是我不砸哪家妓院,不杀张敬业,不就没后面这些事了嘛!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给他们道个歉!
对了,保护好晋王!”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李小草跳下马车拿过赶马的鞭子,摸了摸秦寿的头,转身独自一人朝张府走去!
“哎哎,说你呢,你是哪家的小娘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给我走!”
李小草还没走近,一个坐在树荫下乘凉的胖大汉子指着她高声怒喝,声音中满是威胁,似乎张府已经成了他们的地盘。
周围那些或是酣睡,或是打马吊牌的粗鲁汉子闻声看向李小草,眼见李小草甩着马鞭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朝着走来,这些人的目光变得阴森。
“艹,你个臭婊子,你是耳朵聋还是过来卖身的?是不是想伺候伺候哥几个?”
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似乎输了钱,不顾同伴的嘲笑,扔掉手里的马吊牌站起身来,提了下腰间的板带,嘴角带着一丝狞笑朝李小草走去。
李小草还是不疾不徐,甩着鞭子稳稳当当地走,对男人的污言秽语根本不当一回事。
“好你个臭婊子,竟敢当爷爷是摆设,今天我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光膀汉子心里本来就因为输钱窝了一肚子火,见李小草胆敢无视他心头伙更胜,怒骂一声迈开大步就朝李小草冲来,比李小草腰身还粗的胳膊张来,似乎想将李小草搂进怀里勒死。
拍了拍屁股,李小草继续往前走,眼睛盯着壮汉的步伐,等对方将要踏出最后一步时,只见李小草猛地使出一招铁板桥外加撩阴腿的组合招!
双肩堪堪躲过壮汉搂过来的脏手,手里的鞭子拄地支撑住后仰的身子,左脚撑地右脚抬起,狠狠一脚踢在对方胯下!
足足有近三百斤的壮汉被李小草的这一脚踢的离地四五厘米,面如重枣,眼如鹅蛋,嘴里嘶嘶吐气,双手僵直在肥硕的肚子上。
在他人眉头紧皱的注视下,壮汉朝后缓缓倒去,“嘭”一声闷响,壮汉重重砸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后脑破裂、口鼻窜血,抽搐两下后就再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