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也将金昌县的“阴天大老爷”带走了。
俗话说的好,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
金昌县没了县太爷不可行,毕竟全县的老百姓都指望着县太爷带着他们过好日子呢,于是在金昌县百姓千呼万唤下,新任的金昌县县令终于在半年后上任了。
这个新上任的县令是个会做官的,上任前夕身着便装,带着一个仆从,驾着一俩车的小孩玩的各种玩具和一些补气养血的补品,敲响了下营村李小草家的大门。
大黄躲在树荫下没有吭声,只是竖起耳朵对准了大门,杨大年乐颠颠的跑过来开门。
一个月前,都快被李小草忘到脑后的杨大年,借口自己想女儿了,自己坐船来到了下营村,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而且一来就主动包揽了李家的大事小情,不管是学堂的事还是作坊里的事,杨大年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李小草只管写条批银子,别的事根本不用她操心,这让李小草能专心在家照顾钢蛋和铁锤。
对了,钢蛋和铁锤分别是李小草的弟弟和大侄子,并且这两个名字是李小草力压众议,亲自取得好名字!
钢蛋大两个月,小脸蛋黑惨惨的,和以前李小草的肤色差不多。
铁锤的肤色随马娟儿,小脸蛋白白嫩嫩,非常受大家的喜欢,就是有些瘦。
李小草一手一个小摇篮床,轻轻晃着,花儿在一边轻摇扇子,给摇篮床里酣睡的两位小祖宗驱赶蚊虫。
杨大年打开大门,看到来人后一愣,有些迟疑地道:“您是左县尊?”
左魁一愣,没想到李家的一个下人能把自己认出来,他上下打量杨大年两眼,有些迟疑的道:“正是在下,恕本官眼拙,不知您是?”
“哎呀,县尊大人,是我,杨大年,去年在橦县被李小草李大人救的那个病秧子,就是我!”
杨大年的声音有些兴奋,他的老家就是橦县,今天遇到左魁也算是老乡见老乡了,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噢,想起来,本官想起来,原来是杨老弟啊,看你现在的气色红润的很,想必在李大人跟前没少享福啊!”
左魁不是客气,他是真想起了杨大年,或者说他通过杨大年想起了去年那件事,正是因为那件事,让他又在县令的位置上蹉跎了一年。
只不过,有时看似是灾祸其实是一件大好事,要不是他和李小草打过交道,来金昌县当县令这个美差可轮不到他。
现在李小草是香饽饽,谁都想离她近一点。
“托您的福,这一年多过得还不错!大人您这是?”
“陈淑人和李大人在家吗?下官特来特来拜访!”
李小草听到动静将孩子交给花儿照看,自己来到门前,招呼道:“年叔,先请客人进来呀,在门口聊天多不礼貌。
左大人,快快请进!”
杨大年赶紧让开位置请左魁进来,左魁也不客气,大步进来后先向李小草行礼。
“下官左魁,见过李大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的官早就被陛下撸了,左大人还是叫我小草吧!”
左魁恭敬拱手:“下官不敢,大人您的功绩震惊朝野,功在千秋,就算没有官职在身,在下官的心中您依然是上官!”
李小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一年多不见,左大你变化挺大呀,看来做官有了新的感悟,来,屋中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