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五姐姐的寿礼是佛经呀。”
李小草伸着脖子瞅了一眼,很是“赞赏”的点点头:“这一套用金线绣的延寿佛经真是华丽异常,得用了二两金线吧?还有这密密麻麻的针脚,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姐姐的辛苦了呢!”
屋里众人都不是傻子,不用李小草阴阳怪气的讽刺,她们也知道朱明淑送的寿礼有多廉价。
先不说上绣佛经用了多少金线,单说她那温婉如玉的小手和朱明怡满是伤口的手一对比,就知道这件寿礼不是她亲自绣的。
侯府老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孙女,嘴巴轻轻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到最后化成一声轻叹。
“是,我送的是佛经,那你呢?你都没给祖母准备寿礼,你还阴阳怪气的嘲讽,谁给你的脸?”
朱明淑此时已经彻底撒泼,指着李小草的鼻子就是一顿喷。
“淑儿放肆!”
李小草刚要还嘴,门帘一挑,定国侯身着虎补官服走进堂屋,身后还跟着几位“衣冠禽兽”的大人物!
“小女无状,让各位同僚见笑了。”
李小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定国侯,但看他和朱财主相似的身材和面貌,尤其是那一身三品官服,就知道这位朱煜的大伯定国侯朱瑱棠。
“哈哈哈,侯爷不必多礼,无碍的,”几位身着绯红官袍的大人物捋须大笑,摆摆手后朝主座上的侯府老夫人拱手行礼,“恭贺老夫人万寿,我们来讨一杯寿酒喝。”
“谢谢各位公爷、侯爷还记得老身的寿辰,来来,快请上座!”
几位分别是卫国公、齐国公、临江侯、灵璧侯,都是身着绯色官服,胸前不是绣着狮子就是老虎,很是气派。
最后一位是官服是青色的,胸前是补子是一只展翅的白鹇,在五位绯红色中很是扎眼。
“娘,这位是吏部员外郎王泽阳王大人,特意放下公务来给您老贺寿!”
定国侯深怕自己娘听不懂,还特意挤了挤眼睛。
侯府老夫人心领神会,热情的和这位五品小官寒暄,还把他也安排在主桌。
倒是李小草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而且时间不算久。
“小姐,是那个恶少的表哥!”
李小草刚准备起身给这几位勋贵大佬打声招呼,衣袖就被花儿拉住,还在她耳边轻声提醒,语气有些慌张。
“恶少表哥?谁?”
现在是虚弱ff加身,李小草不但感觉身体不舒服,就连脑筋也懒着转。
“橦县,小姐,橦县主簿的公子,被你砸断手和那个地方的贺公子!”
李小草顿时恍然,怪不得自己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原来这位王泽阳王大人就是大夏最年轻的状元郎,不到三十岁就是五品官,前途也着实不可限量。
官不同于武官,官的晋升阶级非常严酷,竞争也比武职激烈的多,满朝的衣冠禽兽,绣禽类的虽比绣兽的少,但是话语权却大。
“没事,你小姐我非吴下阿蒙,这点小场面能拿捏!”
李小草拍拍花儿的手,起身朝几个螃蟹似的大佬走去。自己在一国之主面前都游刃有余,这几位公爷、侯爷的更是小菜一碟。
“下官李小草,见过几位公爷、侯爷,还有这位王大人!”
几位大佬正和老夫人说着家常,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同僚,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是一位身穿熊裘的小女孩。
“你是?”
几位大佬一时没反应过来,定国侯朱瑱棠却立刻想起来李小草的身份,笑着给几位大佬解释:“哎呀呀,刚才光顾着训斥小女,忘了给各位介绍一下我们侯府的侄媳,也就是我二弟的儿媳妇,朱李氏。
前几天陛下特意下旨,封侄媳为昭信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