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临街的养生馆，繁花却觉得，屋内静得出奇，仿佛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再配合摇曳的烛光，就有那种恐怖片现场的既视感了。
张小飞拿着小泥人，在通灵纸上滚动一下，急声催促：“姐，开始写吧，要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滴。”
嗯！
繁花蚊哼，这才拿起碳素笔，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小时候很苦，长大了也不顺，没有男人依靠，根本活不下去。如今有了家庭，都是神婆当年的照顾，非常感恩，每每想起也经常怀念……
絮絮叨叨，将通灵纸写得满满当当。
期间，繁花还把自己感动的落泪扑簌。
张小飞不得不提醒，情绪到位就行，别让眼泪落在通灵纸上。
写完了！
张小飞拿起来，直接用蜡烛的火苗烧了。
呼！
一阵凉风吹过，蜡烛灭了，屋内陷入了黑暗。
啊！
繁花尖叫，声音也走了调，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觉得，身边有人！”
“没人！”
“有！”繁花神色慌乱。
“不是人，神婆来了！没事儿！”
这就更吓人了……
繁花头皮发麻，牙齿打架，身体抖得不成个。
张小飞取出打火机，啪！又把蜡烛给点亮了。
繁花满眼惊恐，左顾右盼，脑门上一层冷汗，身上更是布满了鸡皮疙瘩。
呼！
蜡烛又灭了。
“啊！有人在掏我的兜！”繁花叫声格外凄厉。
啪！
张小飞一巴掌打了过去，正中繁花的手腕，打得她手臂一阵酸疼，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蜡烛再次被点，繁花这才反应过来，掏兜的正是她自己的手。
“她不想原谅你。”张小飞皱眉。
“那怎么办啊？”繁花近乎崩溃。
“继续写信，加上点儿强硬内容，比如小时候傻乎乎的，被她欺骗，才签订了契约。”张小飞提议。
繁花的手抖成虚影，好半天才稳住，落在通灵纸上的字迹，也变成了一条条蚯蚓，只是大致能看清，写的是啥内容。
将信烧了！
蜡烛再次熄灭，繁花干脆闭上眼睛，抖成一团却双手紧握，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掏兜。
“她，她就在我面前。”
繁花颤声，眼泪汗珠一起狂流，几乎都要吓傻了。
半晌后，烛光又被点亮，张小飞招呼道：“姐，睁开眼睛，事情解决了。”
“真的？”
繁花不可置信，睁眼环顾四周，确实觉得屋里没那么可怕了，有一扇窗户，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
桌上，小泥人碎了，一堆泥块。
那张所谓的契约，也彻底变成了灰色，呈现蜷曲状，张小飞笑着拿起来，又在蜡烛上烧了。
“神婆不想跟你纠缠了，主动放弃了契约，另外去寻找徒弟。”张小飞道。
“老弟，你怎么知道的？”
繁花打听，难道说，张小飞还能跟鬼魂对话？
“这张通灵纸上，她写下来了，还对你提了两点要求。”
张小飞拿起一张通灵纸，繁花果然看见，上面有一些诡异的符号，心头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