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与秦家到底什么关系?” 回到酒店房间,憋了一路的唐玥,拉着秦东的手坐到沙发上,眼神期待的看着秦东的眼睛。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也猜测出了秦东的身世可能与秦家有关。 她倒并非是因为秦东与秦家有关而开心,而是为了秦东能找到家人替他开心。 丈夫不是孤儿,还是豪门大族的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她也希望秦东有父母,有亲人,可以得到家人的温暖与关爱。 秦东就知道,唐玥会主动询问,他也做好了道明真相的准备。 “媳妇,我坐好,我给你讲个故事。” 秦东笑容有些苦涩,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一对夫妻在江南落难,被强敌追杀,他们的保镖纷纷惨死,两夫妻也都身受重伤。” “他们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是个男孩。” “知道逃不掉的夫妻俩,不得不把孩子藏起来,他们却引开了追兵。” “当他们的家人赶到后,丈夫已经重伤而亡,妻子也是奄奄一息,只告诉了家人孩子藏在什么地方,便闭上了眼。” “但是事情有了变化,他们的家人找到孩子藏身之地时,孩子已经不翼而飞,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秦东不再言语,眼神却是变得哀伤痛苦。 讲给别人的是故事,发生在他身上,那却是事故。 父母的惨死,自己的丢失,一切都是二十年前那一天, 唐玥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忍不住花容失色,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 二十年前~ 三岁男孩~ 父母惨死,孩子遗失~ 而秦东恰好二十三岁,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再加上此时秦东那哀默悲伤的情绪,唐玥如何还猜不到? 那个孩子就是秦东。 “老公~,对不起,那个孩子是你吗?”唐玥鼻子发酸,声音都微微发颤,一双清亮的眸子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那对夫妻是江省秦家长子与长媳,家主秦万里的秦大哥。” 秦东擦了下眼角的湿润,挤出一抹干涩的笑意,看着唐玥轻笑:“是啊,那个孩子是我,我是秦家长子长孙。” “对不起,老公,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悲惨的经历,我~” 唐玥哽咽着,芳心一片柔软,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东,只好将秦东抱在怀里,心疼的紧紧搂着男人。 还轻拍他的后背。 媳妇,你这样是想憋死我吗? 不过好软,好香! 于是,画面有些古怪,唐玥像抱着一个大孩子,似乎只有自己温暖的胸膛才能安慰悲伤的男人。 秦东一张脸深陷在温香暖玉中,如此香艳而刺激的美妙体验,却是让他哭笑不得。 难怪说每个女孩都有当妈妈的情怀,媳妇你这样子,让我好尴尬。 为了寻找最舒适的位置,也能让自己呼吸通畅,秦东的脸噌啊噌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唐玥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张娇艳的脸庞刹那通红,眼眸中嗖嗖的闪烁着寒芒。 好你个臭秦东,人家在安慰你,你却吃人家豆腐。 不过,唐玥也没发飙,双眸轻轻闭上,继续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就当给自己老公福利了,也不是外人。 也没什么好羞臊的,两人本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夫妻嘛。 当然这种念头仅仅是一瞬间的纷乱,她更多的思绪却在秦东的身世上。 原来自己的公公婆婆来头这么大,江省第一豪族啊,可不是唐家这种挂着豪门称谓的小家族。 只是她觉得很遗憾,心里也有些难过,丈夫好不容易找到血脉亲人,结果却伴随着一场悲剧,连父母都不在人世了。 可怜的老公,自己以后要多心疼他才对,让他不再感觉到孤独。 “老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秦东脸皮再厚,这样子也实在别扭,还是坐在沙发上坐姿也不舒服,于是离开了那片温柔乡。 一看唐玥俏脸的表情很呆萌,神色间既有浓浓的母爱光辉,又有那么一丝伤感的情绪,秦东更觉得无语。 媳妇你伤感就伤感吧,夫妻同心,感同身受说得过去。 你这一脸母爱的温柔,你让老公情何以堪? “老公,我~我不会安慰人,我只会陪着你一起难过。”唐玥轻咬着红唇,心虚的不敢看秦东的眼睛。 她似乎也觉得,这时候是应该说
些体己的话语,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哄老公开心。 可她不会啊,唐大小姐长这么大,嘴巴也能说会道,骂人都不带脏字。 可安慰人的话,她是真没学过,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再勾起秦东心里的伤痛。 还不如静静的陪着他,用行动来表达关怀。 “媳妇,天也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秦东拉着唐玥站起来,心里其实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原本因为父母的事情,他情绪不佳,没这方面想法。 可唐玥的举动,撩拨到了秦东躁动的心。 天时,地利,人和,今晚似乎可以成就好事。 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夫妻。 “老公,你说的这些事情,让我心里有点乱。”唐玥红着脸,语气局促的说道。 她已经感受到了秦东眼神中的火热,那强烈的意图就差直白的告诉她,咱们上床吧。 不过,唐玥的情绪的确有些低落,状态不佳,女人更加感性,容易伤春悲秋。 她还沉浸于秦东悲惨的身世中,心疼老公,自己也难过呢。 哪有心思,以及情绪,做那种事情。 两人第一次的亲密结合,假结婚的升华,唐玥更觉得应该在一个浪漫的夜晚,情绪到位了,才会幸福,不留遗憾。 可此情此景下,她明显无法身心投入。 “好吧,是我没考虑到媳妇的感受,那今晚,媳妇抱着我睡。”秦东有种想哭的感觉,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己情绪恢复的挺快,倒是把媳妇整的伤感了,这算什么事啊? 在秦东与唐玥洗漱后,准备休息时,白天渊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 颅内出血,脑震荡,右侧耳膜穿孔,需要开颅手术,或者穿刺抽血,情况挺严重,治疗的风险很高。 甚至,极有可能变成傻子或者聋子。 拿着报告单,白一鸣面沉似水,心里当然有气,可却没地方发泄。 “当一个傻子也好,省的惹事!” 白一鸣心中恼火,既有对秦家,也有对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不让他来江省,非要跟着来。 来就来吧,还偏要出去寻开心。 魔都嚣张狂妄也就算了,有白家的名头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但这混账东西偏偏跑去秦家的宴会场合找死,还他妈的眼光独到,直接调戏了不该调戏的女人。 没把你打死,人家的确够给白家颜面了。 “孙老,今晚那个叫秦东的年轻人,你怎么看?”安排侄子手术后,白一鸣问身边的老者。 孙守望面色微凝,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摇头道:“深不可测,很可怕的一个年轻人。” “他也是武者吧?你觉得他的修为在哪一个境界?”白一鸣语气沉重的问道。 “至少不在老夫之下,甚至比老夫还强!”孙守望神色有些尴尬,却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判断。 在倾城商厦安保部时,秦东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心神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身为暗劲巅峰的强者,孙守望自然明白,这种危险的感受绝非自己感觉上的错误,而是那个年轻人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疯狂,以孙守望的武道境界,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那个叫秦东的年轻人该有多可怕?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果也有暗劲巅峰的修为,或者更高,那武学天赋有多逆天? 白一鸣神情越发凝重了,他的感觉果然没错,一向谨慎的他,今天看不透秦东这个年轻人。 “看来,秦家的底蕴果然深不可测,那些想打秦家主意的人,势必会碰的头破血流。” “今晚的事情,务必烂在肚子里,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白一鸣语气严肃道:“另外,我们这次来江省,也要改变一下计划了,秦家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