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也不管张浩故弄玄虚的样子,问道,“那过两天的协议由谁去签?你自己不去,总不能让东和远洲去吧?他俩这么小,也没参加过这种场面,我怕”
张浩眉头一挑,“爸,你的守旧思想又占据思想高地了,有志不在年高,年纪轻怎么了?不过我确实也不会让他们参与,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去。”
“这”
“别这的那的了。你听我说”
两天后,海市市政府会议室。
海市市委记严江武、海市市长钱荣光、南港县长张安平和神溪县长徐明才都到达了会议室,唯独出资人迟迟不见。
在张安平代为传达出资人不便前来之后,出资方的合同也由张安平代为签署。
在张安平签署完协议之后,在出资人处签上“张远”后,不到五分钟,南港县财政局和神溪县财政局的公共账户里几乎同时到达一笔25亿的资金,下面备注着星组基金会。
两个县的财政局局长立刻跑到操作电脑投影的工作人员处,小声说了起来。
在严江武宣布资金到位,此次协议签署圆满完成,带头站起身鼓掌的时候,一旁跟着起身的钱荣光一直眸光闪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一会儿,钱荣光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不过瞬间就又恢复了正常,跟着一起热情地鼓着掌。
张安平和徐明才两人在结束会议,跟严江武和钱荣光告辞后,两人并肩边聊边走出市政府大楼,他俩要返回南港和神溪,现在筹备物资支援灾区也是重要的政治任务之一,他们俩身为县政府一把手,不能脱离岗位太久,而且星组基金会的资金已经到位,也需要马上安排人员下去对接。
晚上,杭市,原本应该在海市的钱荣光出现在杭市一家高档会所。
进了门,一帆和他的两个跟班都在,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看到戴着口罩的钱荣光进来,一帆热情地招呼道,“钱叔,赶紧进来,我给你安排一下。”
钱荣光坐下,摆了摆手,“不用了,晚上有正事找你!”
随即钱荣光给一帆使了个眼色。
一帆与钱荣光也是老相识,不然也不会亲切地喊钱荣光为“钱叔”。
一帆了解了钱荣光有事相商,收起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对着在座的两个跟班和几个陪酒女说道,“你们去隔壁开个房,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挂我账上。”
两个跟班自然乖乖地带着人出去了,走时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关上。
一帆拿起桌上的烟盒,递给了钱荣光一根,自己也点了根烟,看向钱荣光,笑着问道,“钱叔,这下可以了吧,口罩摘了吧,热不热呀!”
钱荣光确实不太习惯戴口罩,听到一帆的话,也立刻把口罩摘下,丢到了一边,颇为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戴口罩,但是我要注意影响呀,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跟你谈完事就要回海市。”
一帆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你难得来一趟杭市,晚上还要赶回去?留一晚吧!这几天停业,今天刚开,我保证给你安排地妥妥当当。”
钱荣光也不想再跟一帆耍嘴皮子,直接问道,“行了,说正事,我问你,你龙腾建业下面是不是有个商贸公司?”
一帆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道,“是啊,怎么了?”
随后钱荣光把自己的想法跟一帆说了一遍。
一帆有些狐疑地问道,“真的假的?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钱荣光瞥了一眼一帆,“我自己签的合同,还能有假?”
一帆激动得双掌相击,不过还是理智地再次提问,“钱叔,你的猜测准确吗?真是避税?”
说到这里,钱荣光往沙发一靠,摸了摸下巴,发动头脑风暴,分析起来,“大差不差,又是个人出资,又连面都不敢露,多半就是避税,我个人认为是商界人士的概率比较大,现在低调捐款,博个好名声,等灾情一过,找个机会,找人‘无意间’爆出来,再把基金会拿回来,以后就能合理避税,既得了名,又得了利。”
一帆见钱荣光分析地头头是道,而且在他听来,钱荣光说的也很有道理,加上这么些年,钱荣光介绍的生意从来没出过错,于是眼光发亮地看向钱荣光,“那钱叔,我们怎么做?”
钱荣光见一帆心动了,于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这钱不在市政府,南港和神溪分别拿到了25亿,神溪的就算了,只要拿下南港的,咱们赚的也不比腾龙工业园区要少,甚至更多,这个人可是说还要追加资金的,不过我觉得最多赚两次,人家差不多就要冒出来了,所以不管第二次之后这个人追加多少资金,我们都不要再打其中的主意了,学会适可而止才是最长久的生存之道。”
一帆认可地点了点头,并保证道,“钱叔,放心吧,这钱比腾龙工业园区来得快,来得多,我会注意分寸的。”
紧接着钱荣光又提到一点,“这里面最关
键的还是洪希,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不然谁还会为我们出力?”
一帆大方地一笑,“钱叔,你看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你放心,洪希的那份少不了他的,这样,只要他再把这个项目拿下,我去大伯那给他请功,保他明年上副厅。”
钱荣光这才满意地一笑,“一帆,别怪钱叔话多,重赏之下,才必有勇夫。”
“哪能啊!我知道的,钱叔你都是为了我好,来,喝酒!”
钱荣光略微思索了一下,可能觉得又要大赚一笔了,高兴地大声应道,“好,那就陪你喝点儿,不过我先说好,我晚上真要回海市,咱们浅尝辄止。”
“行,钱叔你说了算!”
晚上十一点,钱荣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