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崔定邦和谢远昌相继而至,张安平下楼迎接了两位领导。
走在狭小的楼道里,张安平不好意思地说道,“记,区长,寒舍简陋,晚上能请到你们到我家吃饭,荣幸之至。”
走进家里,崔定邦和谢远昌打量了一下有些陈旧的房子,谢远昌先开了口,“安平啊,你现在是乡镇一把手了,该考虑买一套大点的房子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是这个社会不变的定律。”
崔定邦同意地说道,“老谢说得没错,安平,该省的省,该花的花,大部分人都是眼球生物,钱不够跟我说,我去帮你跟银行沟通,以你和你妻子的收入,应该不难还贷款吧。”
张安平笑着说道,“两位领导,我和我妻子也打算换套房子了,前阵子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些钱,买套好点的房子的钱还是有的,只是现在大部分在股票里,还没取出来。”
崔定邦眼前一亮,“哦,你还在炒股,买的哪几支股票,成绩怎么样。”
张安平见崔定邦兴致勃勃的样子,惊讶地问道,“记,您也在炒股吗?”
崔定邦炒股的劲上来了,有点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可是老股民了,你家有电脑吗,趁晚饭还没好,咱们看一看。”
“有的,在我儿子房间里。”
而一直在门后偷听的张浩听到三人的对话,立马回到电脑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玩电脑。
张安平把二人领进张浩房间,对着张浩说道,“小浩,有客人来了,这两位是爸爸的领导,这位是爸爸和妈妈的表叔,叫叔公。”
张浩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喊道,“叔公好,我叫张浩,您喊我小浩就好。”
谢远昌满脸笑容地说道,“好好好,小浩,我可是听说你升学考试考了全校第一呀,了不起,接下来读初中要再接再厉!”
“谢谢叔公夸奖,我会努力的!”
张安平又介绍道,“这位是爸爸的大领导,崔记,你也喊崔记好了。”
张浩刚要喊人,崔定邦伸手拦住了张浩,对着张安平说道,“安平,你让孩子跟着你一起喊职务干嘛,孩子又不懂这些,就喊崔伯伯就行了。”
张安平笑着说道,“那小浩,你就听你崔伯伯的,喊崔伯伯好了。”
张浩自然心领神会,恭敬地喊道,“崔伯伯好!”
崔定邦也是笑着说道,“小浩,考了第一名可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学校里再有老师欺负你,让你爸爸跟崔伯伯说,崔伯伯帮你教育他们。”
张浩感谢道,“谢谢崔伯伯!”
“好好好!”
谢远昌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对着崔定邦说道,“记,小浩喊你伯伯,却喊我叔公,我就不客气地占下便宜了。”
“哈哈哈,你个老谢,都说教先生对于论资排辈喜欢较真,我算是见识到了,行行行,今天让你占点便宜。”
张安平也不拖沓,对着张浩说道,“小浩,爸爸和叔公还有崔伯伯有事情用一下电脑,你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心知肚明的张浩自然“乖巧”地应了声“好”,说完走出房间到客厅去了。
在电脑前坐下,崔定邦打开了自己的证券账户,股票总价5万多点,除了两支股票略微上涨,其他的都一片飘绿。
崔定邦轻叹了一声,“自从2001年牛市之后,到现在整整两年了,股市一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阵子都没有关注,还是一片绿,要不是1999年到2001年那会赚了点钱,我这老本都要赔进去了。安平,看看你的股票怎么样了。”
说着,崔定邦站起身,张安平也不客气,坐下打开了证券账户,点击了自选,只有廖廖三支股票,两支还是空的。
崔定邦定睛一看,诧异地说道,“安平,将近60万的钱就单买一支扬子石化?你胆子是真大呀!不过还好,单支飘红。”
张安平转头对着崔定邦说道,“记,其实对股票也不太懂,我也是听我一个多年老朋友说的,他这几年股票赚了不少。”
崔定邦惊奇地问道,“哦?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是我们县的吗?”
“不是,他是在外地做生意的。”
这时的谢远昌突然问道,“是不是你那个南省的朋友?”
张安平正愁崔定邦要是不相信的话,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解释,没想到谢远昌突然江湖救急了。
“没想到表叔还记得我那个朋友,没错,就是他。”张安平连连答道。
崔定邦听是在外省的朋友,也没了兴致,又把心思放回了股票上,“那剩下的这贵州茅台和山东铝业是打算接下来买入的股票?”
这个张安平倒是听张浩讲过,于是说道,“按我朋友的说法,扬子石化和山东铝业是短期盈利的股票,年前就要抛售的,而贵州茅台是长期股票,可以长期持有的。”
崔定邦听到这话,来了兴趣,“你这朋友把这都给分析出来了?有内幕?”
“哪有什么内幕,我这朋友可是炒股高手,基本没亏过。”张安平说着就想到了正在客厅的张浩。
崔定邦跃跃欲试地问道,“安平,你那朋友说的可不可靠?有没有说这两支短期股票预计能赚多少?”
张安平当然知道这两支股票的盈利点,但他不能说出具体内情,只保守地说道,“记,我大部分家底都在里面了,您说可不可靠?至于能赚多少,我朋友短期的两支股票现在买进去的话,至少盈利30-50,而贵州茅台长久持有的话,最少能翻个两三番。”
崔定邦震惊了,按自己本金5万来算,取30和50的折中0来计算,半年都能盈利30万了,而且听张安平的意思这是保底能赚这么多,可能会更多,这都不比那些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