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如愿抱得美人归,大家都为他高兴。
这是一件喜事,自然要好好办。
梁风欢喜之余,生怕新娘子跑了,按照梁秋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托兄弟们办事,不到半个月就将婚事像模像样的操办起来。
看着装饰一新的大宅子还有流水一样送过来的各色首饰布匹等物,连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乌延都忍不住有些羡慕。
据说等成婚那天,会用城里头最好工匠家私藏的龙凤花轿,十六名壮实汉子抬着新娘子绕着城转上两圈,不用想也知道这场亲事会轰动全城。
这排场不禁引来女人的艳羡,男人的嫉妒。
“到底是二婚,怎么好搞得如此排场,这叫我们这些还未娶亲的以后可怎么办?”
有看不过去的手下忍不住暗中嘀咕,却被乌延抓了个正着,被痛揍一顿之后立刻保证绝对管好自己的嘴巴。
“不过话说回来,这排场确实不小,梁兄不仅掏空了自己的家底,估计还欠了一屁股债吧。”
金廉虽然能够理解梁风的心情,但梁秋在泰城并无任何亲人,梁家又是这个光景,怎么非得故意弄得人尽皆知呢?
总觉得有什么是被自己给忽略掉了。
“你还嫉妒起他来了,你成婚的时候与梁小哥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啦。”
乌延忍不住撞了撞金廉的胳膊:“听说是梁小姐特意提出来的,几乎将半个城的人都喊上了,光做婚宴的厨子都备了十八个,生怕不够,还特意让酒楼备了几样招牌菜充门面。”
说罢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肉疼之色:“大人,你和夫人打算随多少礼,翟刚那混蛋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听说打算随一千两,鲁狂最是小气,已经气得骂了好几回了。”
一千两?
金廉可没这么多钱,偷偷想了想:“这些事都是夫人在打点,我估计不会少于一千两,你们最少也得出五百两,你还好,收一收脾气说不定还有机会将这随礼的钱给收回来,鲁狂就惨了,他都长成那样了,我估计收礼是没什么希望了。”
一时间,乌延觉得自己还不算特别惨,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很快就到了迎亲的日子,金廉与桑鬼作为婚礼的见证人自然不能去得太早,等两人慢悠悠地收拾好,已经过了巳时。
“夫人,你还没弄好啊,在不走可就赶不上证婚了。”
金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参加正式宫宴的时候,总是等到花都快谢了桑鬼还没打扮好。
桑鬼难得穿得这么隆重,精心打扮却又不抢主角的风头。
等他们到梁风新买的宅子的时候,迎亲队伍已经绕着城走了一圈半。
外头锣鼓喧天,里头宾客盈门,端得是热闹。
等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在门口停下,一脸春风得意的梁风从系着红绸花的高头大马上利落跳下,亲自将新娘子从花轿里给背了出来。
司仪是城里头最有经验的老者,他已经主持过无数场婚礼,对整个流程十分熟悉,一项一项流程下来,金廉不知道新人晕不晕,反正他这个证婚人已经有点晕了。
随着那声礼成,送入洞房之后。
新郎就该出去应酬宾客了。
桑鬼生怕他喝多了误事,急忙嘱咐陪他一起应酬的人替他挡一挡酒。
宾客中也有喜欢折腾人的,再三拉着他非要他喝酒。
听着这些吉利话,梁风也十分痛快,不一会就喝得有些头重脚轻,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