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气起来表情跟平常一样，没有太多变化。
伏雪便是这样的人。
郇夜被卡着脖子，艰难的咳嗽起来，他咧嘴笑得灿烂：“很难办到呢……”
伏雪？：“是吗？那你该考虑考虑郇家的未来是否还能存在。”
郇夜：“……”
搞威胁施压是吧？
上将了不起啊，郇夜一直觉得，自己若是早两年时间出生，便也可以拥有伏雪这样的成就。
郇夜眸中闪烁奇异的光芒：“上将。
“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维护何也这样的人？”
“值得吗？”
一个劣质alpha。
一个杀人犯。
更何况，身为优质alpha的伏雪并不缺同样优秀的ga陪伴，为什么非要在这么多选择里跳出来，选择到何也这样一个无法生育的alpha呢？
“与你无关。”
伏雪顿了顿，随即转身离开，步伐一如来时那样从容不迫。
看着伏雪远去的背影，郇夜这才捂着胸口吐了口血沫：“唔，下手真狠呐！”
想要他放弃？
怎么可能。
何也欠他的还远远没有还够呢。
只是让何也承受简单疼痛的话。
怎么够啊。
他的许澈可是失去了生命。
郇夜望着破败的门墙，露出苦涩的笑容：“上将大人，你知道自己用尽力气维护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真面目吗？”
郇夜很期待。
当丑陋面容被揭开的那一刹那，伏雪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抱着何也如同抱着烫手山芋的仑波等候多时，终于看见自家上将出来，他想把何也交回原主，却在看见伏雪眼下渗出的血色后，瞳孔一缩。
“上将！”
仑波眼微红。
伏雪伸出手，放在嘴巴摇摇头，眼下的颜色被他悉数抹去。
直到上了车，伏雪才放下紧绷的神经，直直的瘫倒在车上。
仑波颤抖着尾音喊道：“上将！”
伴随着他的喊叫，伏雪缓缓闭上双眼，本就白皙的脸上不见任何血色。
他的呼吸更是微弱。
见状，仑波毫不犹豫直接把人带进了疗养仓。
伏雪就这样赤裸的泡在蓝色的疗养液里，依稀还能瞧得见里面细细的气泡。
它们漂浮着。
这是证明伏雪还活着的证据。
何也醒来时已是两天后，虽然身体疲乏的感觉还没消退，但腺体充斥跳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他摸了摸被人贴上抑制贴的腺体，松了一口气。
下楼时，一片寂静。
“雪儿呢？”何也四处张望着。
可怎么也找不到伏雪的踪迹，倒是仑波，红肿的眼睛把何也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眉心一跳。
何也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猛地捏着仑波的胳膊：“雪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