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刚时夜问他“谁派你来的”，猜到他应该有一个厉害的对头，怕时夜误会，连忙坦白，“我是个小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乔妍妍小姐的照片，想要签她。”
“要签约，你鬼鬼祟祟跟踪她干什么？”
“这……公司小本经营，怕签到个坑，所以对旗下艺人的品行，也是很看重的。”
那人讨好地笑着，“哥，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小弟这也是没办法，只是想暗中先了解一下乔妍妍小姐的人品如何。”
时夜温和地笑了，“是吗？”
他轻轻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脚下也漫不经心地用了点力。
“啊——”
那人惨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真闹出太大的动静，有人报了警，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自己。
他以为时夜只是惩罚地踩他一下，然后就会收腿，让他滚了。
没想到时夜脚下力度越来越大，他甚至感觉能听到自己骨头不堪重负，快要碎裂的声音。
“哥，哥……”
时夜笑着开口，“再说一遍，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那人疼得快要昏过去，在剧烈的疼痛中，听着他如此温柔的声音，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他终于不再轻慢地觉得，眼前只是一个没出社会的好骗高中生，再也不敢隐瞒，什么都交代了——
“我们这就是个骗子皮条公司，我看到网上的照片，注意到乔妍妍，跟踪她时，发现她和你同居，就想多拍些证据，把人签到公司，先说给她培训，然后就拿这未成年同居的照片出来威胁她，要是她不老实听公司的话，不但要赔偿培训的巨额费用，这些照片还会散播到网上。小姑娘最怕这一套，到时候就乖乖听我们摆布，让去陪谁陪谁了。”
乔妍妍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吓呆住了。
这男人第一次找的借口，她听着还觉得其实也说得过去，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如此龌龊可怕。
要不是时夜在，她可能就上当了。
这人所谓的公司里，应该还有许多需要查的事，时夜报了警，等警察把人带走了，才回到他和乔妍妍租的那间房子，开了门，朝她扬了扬下巴，“走。”
乔妍妍心情有点差，提着包，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看到已经恢复平静的走廊，讷讷地说，“辛苦了。”
时夜没反应，径直走在前面。
其实刚刚那人就算真的找上门来，乔妍妍也不会签约的。
一来她现在年纪太小，二来这么大的事，事先肯定要查一下公司背景。
可是……
“时夜，你以后是要做生意的吧，那你要不要开一家娱乐公司啊？”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签到你的公司，不用怕被坑了。”
“就算开了，也不会和你签约。”
“……为什么？我大红大紫的希望虽然渺茫，但是我不会惹麻烦啊，一家公司，不是各种人气的艺人都会有吗？”
“我不喜欢把感情和工作搅在一起，更不会让一个对我有非分之想，而我对她毫无好感的人，跟我的事业有任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