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微冷哼了声,看着二人的背影,眼神都是恶意,低低的道:“来了我的地方,你就是凤也得给我蜷着,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们拿着银子来求我的。”
盛云昭和芸娘进了房,房里摆饰很简单,一桌三把椅子,一张木榻。
大概是采微有了气,她并没有进来。
芸娘关上房门后,心里有些懊恼的自我唾弃道:“我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我们初来乍到的,就该少与人做那口舌之争,你说万一惹恼了她们,她们再刁难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盛云昭摇了摇头,“就算你讨好她,她该如何还是如何的。”
她觉得这两个女人都是在这里憋疯的,那个采青明显是在讨好胡得中,她们恐怕不会安生。
这时,芸娘又踌躇着道:“不如等那个采青回来,我悄悄的给她塞点银子?”
随即她小声的唾弃道:“你说这凭什么要给她们好处啊,本来我们也不想来这破地方的,她还和咱们要银子?
主子也看到采微那嘴脸了,简直想要银子想疯了,八成是她常年在这里憋坏了,心性都扭曲了,你说就算给她银子,她哪儿花去啊?”
盛云昭整理了下衣摆和袖子,不以为然的道:“如果银钱能给我们方便,其实也没什么的,但这银子恐怕给与不给都一样,我倒是认为没有必要给她。”
也不知芸娘有没有听进去,她去木榻上拿了居士服看了看,满是嫌弃,“这么旧?不会是她们穿剩下的吧?”
盛云昭看了眼,那灰扑扑的居士服已然都洗的褪色了。
她心下暗叹,拿起来便看是往身上套,“算了,新旧都不要紧,能蔽体就好。”
芸娘见她都换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只褪去了外裳,将居士服套在了身上。
换上后,她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看看,看看,穿上这个,若再剃了头发,感觉我比佛祖更像佛祖……”
盛云昭听的忍不住笑,随即戳了下她的痒痒肉,“不许口无遮拦……”
听到外头有说话声,应该是采青回来了。
芸娘便走了出去。
等芸娘再回来的是时候,却是满面怒容,道:“这个采微简直太可恶了!”
盛云昭见芸娘被气的不轻,不由道:“怎么,她为难你了?”
芸娘喘着粗气道:“我看这女人真是在这里待久疯了。你猜怎么着?我给她们十两银子,她们竟嫌少!
更可气的是,她竟然直说我打发要饭的呢,还说这十两银子咱们自己留着吧……”
盛云昭面色微沉了沉,“没什么,所谓先礼后兵,大家相安无事则罢,若是她们欺人太甚,那我们也不惯着。”
芸娘顿时就乐了,挥了挥拳头,“对,她们要是敢不给我们方便,我们就给她们拳头。”
可片刻,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是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一时沉默起来。
盛云昭感觉到了她过分的安静,偏头看芸娘,见她在发呆。
而且眼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