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纪老夫人不同意该怎么办?”芸娘不得不请示一下主子,毕竟之前闹的那么僵,若纪老夫人刁难,她们是走不出大门的。
盛云昭嘲弄的扯了下嘴角,“不会的,纪老夫人自负,只会以为我闹那么一场就为此。
今晚我如愿要和世子圆房了,想要悉心打扮分一番,这才是情理之中的。”
她得先稳住纪老夫人。
重来一次,她必须主动出击。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盛云昭也是真的想要挑选些衣裳首饰,之前她一心想要做个合格的世家妇,穿戴以稳重为主。
可那些不是老气横秋就是些寡素的,看着很是沉闷。
如今她只想凭着自己的喜恶,挑的多半是水红色的或是鲜亮的。
她再不会如前世那般憋屈自己,这辈子她要活的肆意鲜明。
芸娘笑的见眉不见眼的抱着大包小包的当先出来,一边走一边笑着道:“主子穿戴上不知多娇媚,您就适合鲜亮的打扮,咦,那不是二小姐吗,呀,那个是……”
盛云昭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对面的茶楼二楼靠窗处。
盛月馨面色绯红一片正一脸像是委屈,又像是娇羞,显得矫揉做作的和对面之人说着什么。
她对面之人神色淡淡的听着,同时漫不经心的偏了偏头。
那张棱角分明的轮廓清晰的映入盛云昭的视线里。
越忱宴姿容绝世,却久经沙场,平时便一身的肃杀气息。
此时似是有所感的目光敏锐的看过来,犹如利剑般精准的扫在她的身上。
盛云昭近乎听到心里咕咚一下的声音,出于本能的移开视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自家的马车。
可心口处却咚咚急跳不休,
盛月馨怎么会和越忱宴在一起?
越忱宴对谁都是冷淡疏离,对女子更是一向恰到好处的保持距离。
记忆里,她从没有听说过越忱宴与哪个女子亲密,或是传出过什么。
而盛月馨虽是一心想攀高枝,可越忱宴却是她高攀不上的,她有这自知之明,所以才一心盯着她的东西。
今日,若非越忱宴给她机会,盛月馨是靠近不了他的才对。
“主子……”芸娘唤了声,连忙跟了过来,将手里的大包小包的一股脑的塞进马车里,见她面色不对,“主子,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去红豆巷。”盛云昭口吻僵硬的说了句。
心里只希望越忱宴没有看到自己。
芸娘没有多想,放下车帘,她坐在车外嘀咕道:“淮南王怎么会与二小姐在一起?好奇怪……”
盛云昭没有接话,这个和她没有关系,只要越忱宴没有发现自己是那晚之人就好。
最好这辈子都要与这个人划清界限才好。
前世,她临死前听说他父母均被当今太后母子逼死,他九死一生的回到封地就起兵造反了。
对于他的下场她是不得而知,也不关心。
她这辈子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时保住盛家,仅此而已。
“主子前儿才去看过晚音小姐,今儿又去,您真是将晚音小姐当成亲妹妹了。”芸娘又开始絮叨起来。
“唔……”盛云昭有些心不在焉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