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三再回来之时,手上端来一盘盘上好的美酒佳肴。
“少爷,该用膳了。”
上前放于长桌之上。
“李三儿,前几日张婆子送来的那可人儿是否安置妥当了?”
余继泽拿起银质细筷夹起盘中菜肴,送入嘴中。
李三搓着手笑了笑:“三儿已安排好了。那张家婆子同刘府谈好了价,咱给礼便是下了聘,流程一切也都省了。”说起这刘府姑娘,李三就哈喇子直流。
嘴边还不忘着夸赞自家主子几句:“少爷,您眼光真好!虽不是大家女子,但那模样,可灵气了!水灵灵的可比绿兰出落的好。”
余继泽仍是吃着盘中嫩肉,一口,两口,表情极为享受。
“嗯~人间美味~”
“少爷!少爷!”
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了屋。
“急什么!急什么!不知道少爷最讨厌用膳的时候被人打扰吗!”
李三先开口呵斥道。
“欸~本少爷的丫鬟,可不是用来吼的。”
余继泽擦了擦嘴角的菜汁,盘中已吃干净。
“是是是。”
李三战战兢兢的擦了擦额头,退于一旁。
“何事如此急切?”
“回……回少爷,门外来了一人,一直敲府上的门。可黄春透着门缝都能闻到那人身上的酒气味儿,所以不敢放他进来。但、但那人不停嚷嚷,还作长诗诋毁少爷名声,所以……所以黄春来时急了些。”
丫鬟咬着唇角,撺着衣袖,忐忑的说完。
余继泽轻“哦”了一声,来了兴致。
站在一旁的李三一听此人作诗,又从旁边凑了上前,俯于余继泽耳旁沉言道:“少爷,想是那刘家姑娘往日相好的,也就是一刚中榜的秀才,名叫沈良杰。”
“走,本少爷可要去看看~”
余府门外,一阵阵敲门声不断。
来来往往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停下脚步围观看热闹。
“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止,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
没想到一个生也会骂得如此难听。
南宫钰与苏湄雪一行人正好赶来。
她正想上前看看,南宫钰伸手将其拦住。
“等等,我们先看看。”
沈秀才提着壶酒,摇摇晃晃,拍了下余府的大门,转了个圈,挥手又是一拍。
“干什么!干什么!”
李三的声音随着大门打开,传入沈秀才耳中。
沈秀才喝红了脸,揉了揉眼想看清眼前的人。挑了眉,看清说话的是个侍从,冷哼一声,越过他看向黑袍男子。
晃了晃脑袋,道:“万事由天莫强求,何需苦苦用机谋。”
余继泽轻笑:“本少爷向来不喜这读人,你可知为何?”
秀才眯眼看了看,不做回应,又饮了手中酒一口。
余继泽见他不回应,也不生气,提扬了嘴角道:“因为,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生。还有,你那一嘴一个的相鼠,可是早年一人讽刺当时朝廷所做。难道……”
余继泽的话没有说完,那旁边的李三忙是附和:“你个秀才竟是暗指当今圣上!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