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慕雪没有丢弃,她那里应该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荷包,以及一只一模一样的珍珠耳坠。
墨梨看完便又把银票和珍珠耳坠重新放回了荷包内,拉好抽绳,塞回了纯王的衣襟里。
“这个荷包很漂亮,想必王爷并不需要另一只荷包了。”纯王想要说什么,墨梨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笑道,“我不擅长女工,别的倒是可以试试。”
“不过,王爷可不要再送我耳坠了,我戴不了。”墨梨说着指了指自己没有打耳洞的右耳说道。
纯王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吞了回去,顿了顿说道:“好。”
明显刚刚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字。
“回去沐浴洗漱吧,早点休息,累了这么多天了。”墨梨抚摸着纯王的胡茬儿说道,“胡子都扎手了。”
“你在赶我?”纯王又不高兴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绪一直在起起伏伏中,怕是要落下心疾了。
果然是关心则乱。
“是在让你休息。”墨梨的手指轻轻抹过纯王轻蹙的眉,抹平了堆起的褶皱,“日子还长着呢,何必非要熬着身体硬撑着换得片刻相伴?”
“若是心里有,纵隔天涯也如咫尺,若是心里没有,便是身于咫尺也似隔天涯。”
“快回去,舒舒服服地沐个浴,刮刮胡子,再好好地睡上一觉。若是明儿早得了闲,便来一起用早膳。赈灾一事,你且有得忙呢。”
“更何况,你不是还要‘钓鱼’,为蔓青一族平冤昭雪,惩治元凶呢嘛!”
墨梨笑说道。
听到墨梨说为蔓青一族平冤,纯王不禁怔了怔,眼神中闪出一丝警惕,“王妃是如何得知的?!”
“哟,我这可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踩了雷了?!王爷是又要把我囚进地牢里了吗?!”墨梨挑眉瞪着纯王。
纯王却避开了墨梨的眼神,敛了敛神色,他知道刚刚下意识中的神情一定颇为不善,没有露出杀意就已经不错了,职业病!
唉……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头疼!
纯王的喉头滚了几滚,这才说道:“没!”
“你……是如何……”
这是件极为机密的事,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心里很是在意。
虽然并不想再惹起墨梨的任何误会,但还是按捺不住问道。
纯王和墨梨对视良久。
墨梨勾住纯王的脖子,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猜的!”
直吹得纯王耳朵通红。
墨梨说完便咯咯咯地笑起来,“既然,蔓青的父亲是被贪官害死的,就多杀几个贪官,以告慰他家的几十口人!”
声音娇滴滴的,可爱中卖着萌。
纯王死死盯着墨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仿佛要从里面看出这话是真是假。
墨梨的性子变幻莫测,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捉摸不定。
他一时之间无法判断。
动了情,却仍对那人知之甚少,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踏实了。
若是换了旁人,他定会当机立断将他处置了,宁可错杀,不可枉判。
到了这个关口,他不允许筹谋多年的事情出现任何闪失,特别是这个闪失出现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
太多的人,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太多。
可是……
他终究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下不去这个手。
“我累了,我先回听雪轩,明日来和王妃一起用早膳。”纯王说道。
“好。”墨梨站起身,送到廊下。
两人没有再腻歪,纯王走得大步流星,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