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好凶!”鹦鹉像是被吓到了,扑棱着翅膀,尖叫道。
墨梨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张诚道:“小王爷,一会儿赶紧把你这个傻鸟给拿走!”
大白鹦鹉:“你才傻!你才傻!”
张诚:“……”
墨梨白了鹦鹉一眼,却并没有理它,仍冲着张诚冷笑了一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么!怕我没有了猫寂寞!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大白鹦鹉:“好意思!好意思!”
张诚:“……”
“小王爷可真是消息灵通!我在府里收养了一只野猫,也没几天的工夫,就叫小王爷知道了!”墨梨又哼了一声,“难不成,是小王爷在纯王府里安排了眼线么?”
“!”张庆惊了,连连摆手道:“我没有!我哪敢!你可别乱说!”
大白鹦鹉:“眼线!眼线!”
墨梨指着鹦鹉,挑了挑眉。
张诚:“……”
“来人,把它给我拎出去!”张诚朝他的小厮张平吼。
张平忙不迭跑上前,拎了还在大叫着“来人!”“来人!”的大白鹦鹉,转身就飞奔出了院子。
“哎呀!哎呀!”大白鹦鹉的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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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卧墨池里坐定,茫茫和厌年带着几个丫鬟给宾主上茶,又不见残夜的影子,当着的外人的面墨梨不好多问,只好暂时把火气压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纯王心中好奇,等丫鬟们下去后掩好了门,便赶紧问道,“张诚,你好好说与我听听。”
不料,张诚却腾地一下红了脸,支吾着出不了声。
再看丁宝华,也是红着脸低了头,还破天荒地显出了娇羞的女儿态,两只手不停地绞着帕子。
纯王似是明白了什么,咳嗽了一声,转头跟墨梨说:“我带他去东偏厅里坐坐。”
“好。”墨梨忍着笑应道。
纯王也忍不住笑了,轻轻点了一下墨梨的头,起身带张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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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回事。”纯王朝张诚说,嘴角跑出来一丝越狱了的笑意,却见张诚还低头站着,“坐啊,站着干嘛?!”
张诚扭扭捏捏在纯王的下首坐下了,却低头专心到致致地抠手,还是不说话。
“这里就咱们两个,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么?!”纯王喝了一口温水,带着几分看戏的神情觑着张诚,“赶紧说,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想踏出这个门!还想砍本王的王妃,我看你是要翻天!”
“我……”张诚被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看到纯王的神情,就撅了嘴,“七哥……你……不会也是知情的吧!”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上午回府的时候,你的王妃要追着我的王妃砍,把我的府邸都要给拆了。我晚上回府的时候,你又要砍我的王妃,拆我的府!你说说吧,不给个合适的理由,休想让我善罢甘休!”纯王继续逗弄张诚,脸上冰冷严肃,神情间却游弋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七哥,”张诚端详了纯王一会儿道,“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嗯?”纯王挑眉看他。
张诚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以前,以前你哪儿会这样对我?还看我的热闹!都是跟……跟七嫂学坏了!”
纯王失笑,心里的某一处悄悄松了口气,顿感通体舒畅。
“那,你那个把我带坏了的七嫂,究竟对你,对你们做了什么?!”纯王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