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保卡！”
“没有！”
“身份证复印件！”
“没有！”
……
办公室里，江南要啥啥没有，可气坏了主治医师。
“小丽，我们这是三甲医院唉，是这种‘三无人员’能够进来的吗？我真是服了！”
“啪！”
主治医生拍下钢笔，扶了扶镜框，然后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小护士说三道四，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似的。
“主任，人家是跟郑少一起的，住病房！”
小丽小声解释道。
“胡闹！”
主治医生忽的暴跳如雷，站起身子，指着小丽的鼻子，微微颤动，“你们这些干护士的，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江少是吧？”
主治医生转过坐台，一改之前嘴脸，哈着腰，笑道：“小丽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可千万不要见怪！”
“小丽，还不道歉！”
主治医生别过头，一声冷喝。
小丽顿感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渐渐朦胧，只差一点就会滑落。
“对……对不……”
江南一脸淡然，摆摆手，“不必了！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出院？”
“能，当然能！”
主治医生连声应和，“我们三甲医院不就是为你们开的吗？以后啊，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甭客气！”
“哦？还有这种事？”
江南一脸错愕，“医院不是治病的吗？正常人谁会把这里当家？把这里当家的能是正常人吗？你不是咒我吧！”
“这哪能啊！不懂了不是？”
主治医生挤眉弄眼，咋看咋猥琐，“您也是住过病房的人，那里什么条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着，他就要往江南身上拍，好像不这样不足以显得亲近似的。
江南避过了对方的动作，想了想，条件……
不过是空间大了点，装潢花哨了点，两室一厅，棋牌台球……应有尽有，没有的也有，可，就是不像病房！
“嘿嘿！其实啊，那些都还只是表面！”
主治医生压低着声音，面容愈发猥琐，在小丽身上扫过，“等您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找我，我带你好好见识见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牌子。
江南瞥了一眼，只见一块银行卡大小的牌子上，写着主任医师武友德几个字，还附带着照片……
“都是顶好的货色！”
武友德捂着嘴，悄声说道。
一旁的小丽一听，脸色瞬间通红，跟个猴屁股似的，低着头，不敢稍稍平视。
“不必了！我对那些没有性趣！”
江南言辞拒绝，心里一阵膈应。
他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些偷香窃玉之事。
低俗！
热脸撞上冷屁股，武友德眼中的厉色一闪而没，却没能逃过江南的眼睛。
不过，江南并不会跟一介凡俗计较这些东西，要不然，这货不可能还在他面前蹦哒。
“奇怪？”
江南暗自心想。
“江少，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服务……”
武友德仿佛并不死心，脸上笑容再次浮现，开始介绍新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