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鸢:“……”
她都差点忘了御皓风搬来三王府的事了!
这混蛋,不是说修养身心吗?谁许他一大早就来打扰他们的!
想到御皓风她就来气,巧儿给她准备的食物她都没用,梳妆打扮好就往前厅去了。
厅堂里,与她想象的场景有些出入,她没想到人那么多。
除了御皓风和毕策外,御云挚也在。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几兄弟聚在一起,虽然气氛怪异,但三兄弟聚在一起的场景也并不是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和互不相容。
“弟妹来了?”见到她出现,御云挚微笑着招呼她。
“大王兄。”夜千鸢礼貌性的对他福了福身。
御孤壑没坐在主位上,她回了御云挚招呼后就走到御孤壑面前,带着一丝小气劲儿,道:“起来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上朝去了呢。”
御孤壑握着她葇荑,将她拉近,笑看着她带怨的小脸,轻声问道:“睡醒了吗?”
“嗯。”夜千鸢嗔视着他,“我是睡醒了,可你天亮才睡,那么早爬起来,不嫌累啊?”
“咳!”御孤壑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再抬眸看向其他人时,一点都不意外他们的反应,有尴尬窃笑的,有不好意思看别处的,当然还有脸色极其阴沉的……
他又故意重咳,略带羞赧的道:“鸢儿就是这样直来直去,诸位别见怪。”
别看他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可那飞扬的眼角却溢满了餍足的笑意,哪像是不好意思的?
在场的人,有几个会不明白?
其实真正尴尬的人是夜千鸢!
想到他都没怎么休息,她只是怨他不爱惜自己身体而已,哪曾想在场的人都不是纯洁的主。瞧着他们意味深长的神色,一向皮厚胆大的她都有些挂不住面儿。
“我还没用膳,先回房了。”她又嗔视了御孤壑一眼,抽出自己的手赶紧撤出了厅堂。
“呵呵!”她一走,御云挚最先忍不住笑出了声,并朝御孤壑暧昧的挑起眉梢,“三弟和弟妹恩爱如胶,可真令我等羡慕。”
御孤壑勾着唇角,欣然接受赞叹,当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坐他对面的毕策也出声道:“三王妃不但有倾城之貌,且为人聪慧果敢,三王爷能娶得如此倾世佳人,可真是好福气。”
御孤壑唇角勾勒的弧度越发扩大。
然而,坐在御云挚侧面的御皓风却一直黑沉着脸,比起御孤壑如沐艳阳的笑颜,他就像自成一方天地般,整个人笼罩在阴气沉沉的气息中,敛紧的冷眸死死的瞪着那笑得邪魅生辉的男人,恨不得双眸变成两把利剑将他剉毙。
御云挚似乎才发现他神情不佳,调侃完了御孤壑,这才扭头关切的问道:“听说二弟的伤由三弟接手为你诊治,为了尽早痊愈你还特意搬来三王府。对了,怎不见二弟妹随二弟一同前来?”
御皓风冷眸射向他:“大王兄怎么也像女人一样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了?”
御云挚端得温和又无辜:“二弟,我这是也是关心你。你看三弟和三弟妹鹣鲽情深,多让人羡慕,你与二弟妹成婚一年有余,应是比他们还恩爱才对。作为王兄,看着自家兄弟幸福美满,也甚是欣慰,你说对不?”
御皓风直接扭开黑冷的脸。
御云挚温润一笑,无一丝不满。
毕策虽然一直没怎么开口,但却将兄弟三人相处的情景看了个透彻。
他也是很意外,没想到今日这几位王爷竟相聚一堂,还毫不避讳的让他看了如此多戏。
相比而言,温润如玉、玉树临风的御云挚给他的好感最多。
虽然御孤壑貌不输人,但他可没忘记第一天到蜀河国发生的事。这三王爷表象潇洒随性,可实则并非好相处之人。
看这两日他对二王爷的言谈举止,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可怕!
也不知这二王爷与他们夫妻俩究竟有何纠葛,最为重要的是二王爷盛怒之下竟还能隐忍,也着实让人佩服。
“曦真公主到!”
一道传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厅堂里瞬间止了声。
毕策从座而起,恭敬的迎了出去。
三位王爷则是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