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波连闪了几下,温柔浅笑:“我姓夜,别人都叫我夜姑。”
“噗!”柜台里,杨丁噗嗤出声。
夜千鸢瞪眼过去,杨丁立马埋下头,把自己藏在柜台里。
手握纸扇的男人都忍不住狠狠抽了一下唇角。
但在夜千鸢重新看向他时,他俊脸上又露出比华光还耀眼的笑容:“今日能与夜姑相识,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若夜姑对在下的买卖感兴趣,可随时到天香楼找在下,在下定备足酒菜盛情款待。”
夜千鸢还是面带礼貌的微笑,回道:“待我整理好铺子,定会去拜访三爷。”
“那在下就先行回去,随时恭候夜姑大驾。”
“三爷慢走。”
男人也不拖泥带水,离开得很洒脱。
夜千鸢看着他手摇纸扇风流味十足的走进天香楼,明澈的眼眸中浮出一丝黯色,轻抿的樱唇不屑的勾起。
“掌柜的,你觉得这位金三爷的话可信吗?”杨丁从柜台里出来,盯着对面的天香楼看个不停。
“信什么信,这家伙一身骚气,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准就是看上了姐的美貌,想借投其所好之名打姐的主意!”
“呵呵!”杨丁忍不住失笑。
“行了,铺子里的东西你记得清点好,我先走了。”她得回三王府去探探虚实,要真有什么神兵利器,就要趁三王爷那头种猪回府前下手!
。。。。。。
刚回三王府,夜千鸢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丫鬟小馨就在卧房外急声唤她。
“王妃,您睡醒了吗?侯爷来看您了。”
夜千鸢脸上瞬间就像结了冰似的,从头到脚都冷透了。
这只万年死乌贼,她真是恨不得把他炖了煲汤!
可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她也只能压下满心的憎恶,去见人。
一见女儿出现,夜长东先把小馨遣下去,对着夜千鸢就是一顿好骂。
“你最近干了什么好事?让你想办法打探三王爷的消息,几个月了你竟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这没用的东西,正事不做,居然背着人私自把嫁妆卖了!你可知这批嫁妆如何来的,是想我扒你一层皮,还是等太后治你的罪!”
“你怎么知道我卖了嫁妆?”夜千鸢波澜不惊的反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万花楼那扇屏风还是我亲自替你挑选的!”夜长东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要不是他眼里着熊熊怒火,夜千鸢差点就笑出了猪叫声。
原来这老乌贼是去过那种地方……
“爹,你可真是误会我了。”她上前挽住夜长东的手臂,再顺便替他揉揉心口顺顺气,讨好的解释道,“我这不是被三王爷逼得没法嘛,你以为我舍得卖那扇屏风?你也知道的,三王爷自与我成亲以后就一直不露面,我呢又是新妇,在三王府脚跟都没站稳,别说接近三王爷,连他行踪都打探不出来。不得已,我才想出这种办法,目的就是想把三王爷逼出来。你看看,你得知我变卖嫁妆都如此恼怒,三王爷要是知道我卖嫁妆,一定会倍感丢人,到时别说现身了,气死过去都有可能。只要他肯露面,女儿自然有信心收服他,所以你就别再为这事生气了,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的。”
“你!”她这一解释,夜长东青着一张脸,骂都骂不出来了。
“爹,不管你如何生气,至少我能用行动证明,我并非在三王府混吃混喝,而是一心在想着如何接近三王爷。虽然方法有失妥当,但我对爹的忠心那是日月可证、天地可鉴的。除非爹有更好的办法,否则你就不能骂我。”夜千鸢扁着嘴,委屈得泫然欲泣。
“那你可知道,若是三王爷仍然不出现,丢脸的不止三王府,还有我们平乐侯府?”
“爹,平乐侯府怎么可能丢脸?女儿已经嫁给三王爷了,俗话说‘出嫁从夫’,丢脸的自然是三王爷和三王府,跟平乐侯府可没关系。不但跟平乐侯府没关系,你还可以借此机会参三王爷一本,这对你和太后来说可是好事呢。女儿都牺牲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怨女儿呢?”夜千鸢低下头,借擦泪的动作把眼眶给生生揉红了一圈。
夜长东确实很生气,但听她这么一细说,火气立马消了一大半。不过气是消了些,他神色依旧严肃,冷声问道:“三王爷行踪不定,念你初入三王府还未取得他信任,为父可以向太后说明让她多给你一些时日。不过你入三王府也有一些时日了,你可熟悉三王府内的情况?”
夜千鸢抬起被自己暗中揉红的双眼,不解的反问:“三王爷都不在府中,三王府能有什么情况?”
“你!”夜长东眼中刹那间又起了怒火,“这都几个月了,难道你连三王府里有稀世宝物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