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架势,但也没有再继续加大的架势了,远处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些许温和的阳光,好似在预示着此刻龙门的战事一般。
一名整合运动裹着自己的雨披跑进了一间屋檐之下,他看着似乎不会停歇的大雨,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小屋。
扶着墙缓缓的坐在地上,整合运动靠着墙角从裤裆里里摸出了一盒捡来的香烟和打火机。
似乎是担心雨太大将香烟淋湿才特意藏在那种地方,香烟看起来没事,但却不知道抽起来味道如何,想来能把这玩意藏在裤裆里的对方也不会在意吧?
从烟盒里挤出一支烟,看着因为自己挤压而折断的烟屁股和有些湿漉漉的烟草,整合运动扔掉了香烟,咒骂着挤出了一根新的叼住。
单手护在烟前,整合运动小心的护着打火机的火苗,因为不是防风的类型,小小的火苗被窗口的风吹得左右摇晃,怎么看都是一副要被熄灭的架势。
无奈的站起身关上窗户,一回头,整合运动的余光便瞥到了一名站在墙角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或许还可能被对方吓到也说不定。
女人是在整合运动偷偷潜入龙门之后才发展起来的新成员,女人的身子外面裹着一个破披风,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从侧脸上看确实是个美人,但性子却有些冷。
听她自己说,她以前曾经在龙门的近卫局当过差,对龙门挺了解的。不过现在已经退休,还说自己的种族是斐迪亚,但怎么看那条细长的尾巴应该也是属于和浮士德一样的蛇而非蟒吧?
这么想着,这名整合运动倒也不嫌弃对方,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来一根?”站起身递过一支烟,整合运动对着靠墙的女人示意到。
女人接过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有火,随即用火柴点了香烟,透过火苗熄灭前的点点余晖,整合运动算是看清了面前女人的脸,确实很漂亮,而且也和浮士德一样,她的脸上也有些许鳞片。
点了香烟,长长的吸上一口,两人便靠在墙边无聊的望着窗外的雨幕。烟草慢慢烧着,化作动力被两人吸入肺中,随后又带着废气被吐出。
“外面一件乱做一团了,”似乎是想和身边的女人找些话说,整合运动自讨没趣的开了口,“听说梅菲斯特用法术变出了会袭击自己人的怪物,那些东西连感染者都敢吃。”
虽说他尽力的想用表情和语言让那些怪物显得凶神恶煞一些,但一旁的女人只是淡定的吐着烟雾,看着龙门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这场仗我们已经彻底打输了。”叹了口气,整合运动有些失望,“梅菲斯特留下了一支小队,刚才有人在贫民区的一间地下室里找到了他们,据说尸体上已经长满了植物,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你有头绪吗?”
这位整合运动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面前的女人身上诺开过,似乎是觉得对方的动作太过明显,女人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不清楚。”
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如果不是明白面前的女生身手不错,他几乎都快认为对方那里是不是有问题了。
不过难得的,对方居然愿意和自己说话甚至接过了烟,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对方可是从来就没打理过其他人。
“真奇怪啊,怎么四处都是怪事。切尔诺伯格打的下来,却攻不破龙门,果然还是因为塔露拉没来吧。不和弑君者他们一起走好像也是选对了,通讯频道里已经完全搜不到他们的消息了。”
有些漫不经心的换了个姿势,这名整合运动瞄了一眼身边的女子,随即靠着墙坐了下来。
“这里就剩下我们这么点人,似乎也做不成什么事情了,唉。你呢,你怎么说,龙门的感染者?”
抱怨着目前的状况,整合运动看着身边的女人问道。
女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她还是那副模样,站在窗前,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合运动对于自己搭讪失败倒也不气馁,反正了解过对方的性子,知道她是什么样子后就不会气馁了。
见女人没有搭话,这名整合运动的心思放在了他们目前所处的这间屋子里,老旧的墙壁,简单的装饰,锈成红色的门框,渗水的天花板。精简的房屋在加上这可以说残念的程度,这里原本的主人应该很穷,而且穷的掉渣的那种。
不然也不会住在这种鬼地方了。
“唉,这破地方。龙门人,其实不加入整合运动,你可能也不至于变得和我们一样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整合运动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加入,我们的处境也不会变好。”女人回了一句,但并没有转身,多少确也算是回应了整合运动的话。
“你是不是听了塔露拉的演讲才加入的?”整合运动将女人从头到脚狠狠的观察了一遍,随即问道。
“不,口号对于我没有吸引力。”叼着烟,女人回过头瞥了一眼郑和云,随即又转过了头,“你会这么问我,似乎你也对感染者的身份政治不感兴趣。”
整合运动嗤笑了一声,弹落了些许烟蒂,表情随意。
“看来你确实不信那套,那为什么你还留在整合运动。”女人弹掉了还剩不少的香烟,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整合运动。
被烟呛了一口,整合运动咳嗽了几下耸了耸肩。
“咳咳,咳,因,因为除了整合运动,我也没其它地方能去啊。不过,是不是我们不来,你们就还能正常过活。”扔掉了呛到他的香烟,整合运动有些好奇的问道。
女人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叹了口气。
“对感染者的清洗总会发生,整合运动只是会加速龙门的这个过程。”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鳞片,思考着什么。
“你看得还挺清楚的。”整合运动闭上了眼睛,躺到了空旷房间里那唯一的床垫上,也不嫌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