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傍晚,天色仿佛蒙了一层纱,没有任何霞光,昏昏暗暗,依稀隐约,几分不确定的压抑感……
北宫凕坐在大石上,背靠着天然形成的石背,单腿弯曲,一只手正随意的搭在上面往下垂着!夜风凛然的吹动岑寂,微乱的发丝散落,增添几分沧桑感!
冷眸似深邃进夜色当中,又似失距怅然若失,让人无法探究与捉摸~~
阿青在军营找了一圈,最后才在另一个小将指的方向找到北宫凕……
刚走近,正欲开口,却先一步眼尖的发现北宫凕手中的月芽玉佩,他认得此物,是泰郡王给九格格从小到大的随身佩戴之物,保平安康乐!
不用细想都知道是当初九格格送给王爷的定情之物!
更显然~凕王一直贴身带着,未曾离身过也很少示人,他亦是第一次见睹物思人。。
“王爷在想九格格吗?”人前,他是杀伐决断的摄政王,人后虽然依旧生人勿近不苟言笑,但也少了几分戾气。
而私底下偶尔,他亦也能“没上没下”,说一些无关朝臣身份地位悬殊的“体已私话”。
北宫凕冷厉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明显握着王佩的手攥紧了些~~
沉默中,只剩下夏夜荒凉的风声,似乎要将人的心也吹箫条了……
“……”
阿青知自己逾矩,不再说话,只是暗自站在一旁,想说什么或者劝什么却始终都没有再继续开声~~
自古最是情字无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一个世纪那般长~~
傍晚的天空也逐渐变成幽冥色,诡默又不自觉让人发怵……
寒意袭来,让人单薄,形孤寂寥……
“你说~她是不是很恨我?…”北宫凕的声音更是少有的困潦,似问又像自言自语的痴然,“应该是恨的~~”自嘲,凄怆!
“九格格深明大义,从小善恶分明,凕王您是顾全大局,舍我其谁,相信九格格亦是识大体顾大局!”阿青连忙话着!
“赢了天下,输了她~~等天下大势已定后,我愿意以命负荆请罪,任她处置!”北宫凕的声音矛盾又复杂,那份吞噬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让他全部噬血着苍凉一一吞下。。
“到时候阿青一定尽自己绵薄之力跟随王爷一起求九格格的谅解~~”
摇头,“天下大义并不是枷锁她的借口,伤害也并没有强加于人的理由。这世上唯有她可以让我北宫凕心甘情愿死而无憾!”眸色深邃,隐讳其深!
她可能连“恨”他都嫌弃,更何谈所谓的负荆请罪……
“~~”
敛起所有私绪,北宫凕握紧月芽玉佩藏于心的位置,恢复平常冷酷无情,杀伐轧断!
微撑着一分力道,跃身而起,墨幽的眸色临风如狱中冥皇,毛骨悚然的惧怯,望而生畏,一个厉神就能将人凌迟处死……
“照计划行事,所有局势在此最后一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誓必拿下黑炤国京师,让姓卫的那老小子尝尝亡国奴的滋味,丧家之犬丢盔卸甲任人宰割!”
“是~~”
~~
阿青暗中带了五万精兵直逼黑炤国国都。
十天的围攻攻打,早已后方空虚的皇城早已如困兽之斗。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直接拿下对方皇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险阻,亦不辜负使命。
阿青吩咐两千精兵清城。
谁不降,一个字杀,谁不服,依旧一个字,杀!
但有一个铁令,不杀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也不杀降者。更亲自在夺城之后带着一千精兵从城门口直逼皇宫内抓人,更是他领命攻城的主要目的。
黑炤国皇宫内早就一盘散沙,宫女奴才侍卫都是四处逃窜,慌张尖叫声此起彼伏,尸骨如山。
当然不防趁火打劫者,总之,溃不成军一盘散沙,恐慌加上亡国之命,所有人都在拼尽全力保命,希望自己不要成为殃及的池鱼……
“啊……”尖叫,惨叫。
看着四处奔跑,更看到一大批士兵涌入皇宫,所有人都落荒而逃,阿青直接上前歹住一个人拎了起来。
“那些人了?”凶神恶煞,像极夺拿无常!
“啊?什么~人啊?”奴才大慌,脸色都吓青乌了。
见对方目光一沉,透着杀气腾腾,顿时明白,“皇后,皇子,公主所有人都往玉筇院逃窜了,那里有一个侧门直通宫门外。”颤抖着,瑟瑟发抖,将所知一数全部脱口而出!哪还顾得上曾经的主仆之位!
看样子,他随手一歹还歹住一个‘关键人’,只见阿青目光更如杀神般一沉。
“一个不许少。凕王有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声令下。
将士饿虎一般冲上前去,势气之虹,让人无不惊惧,纷纷吓的屁滚尿流,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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