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卫彩茜’被士兵带至后山深处的寒潭前,这里临近雪山,气候两极分化。
前面是艳阳高照,热的人似要被热化了般,后面是冰寒刺骨,冻的人直瑟瑟发抖。
被士兵粗鲁一推,‘卫彩茜’才发现正站在冰面上的北宫凕,不由的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不知身上单薄的衣裳冷的,还是被他的摄人冷轧给惊吓的。
那天的恐怖经历还历历在目,翠儿在她眼前被人活活折磨至死,临死前的惨状,简直不堪入目,惨不忍睹,最后还尸骨无存,让人打从心底里恐惧袭来。
但最后她也只能被逼上前,四周守卫的士兵让她别无后路,更知道没得选择。
听着轻到可以忽略的脚步声,不用转身他都知道来人的小心翼翼与惶恐不安。
但北宫凕的目光却越来越阴沉,直到冷到谷底,寒光迸裂,活像降临人间的阎罗王临着寒风而凛冽!
‘卫彩茜’刚走上前,下一秒他比这冰域还要冷千倍的手已经掐上自己的的脖子,更加重一丝用力,面色噬血冷沉的可怕,像个魔王,嗜残狂戾。
“啊……”‘卫彩茜’来不及反应脸色已经苍白,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下意识的挣扎,“放,放开我——不要,不要杀我……”求饶,剧烈摇头,眼泪已经惊悚的流出眼眶,看起来几分楚楚可怜,只可惜他冰冷的心是对方永远也妄想融化的,更加重一分力道。
‘卫彩茜’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在他手中断裂,而他北宫凕却依旧没有任何心软同情,眼神反而更犀利冷轧一分。
就在她眼前已经虚化到幻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时,北宫凕才突然松开手,冷冷的望着瘫软在冰面上‘卫彩茜’的身体,无骨而虚弱,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瞅着,凌迟!
“咳咳咳——”好不容易能够呼吸,‘卫彩茜’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滑过胸腔都带着一丝刺痛也无心顾及,只是大口大口显然呼吸的急促,完全不顾形象的张开嘴,活脱脱一只丧家之犬。
过了好一会她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一些,全身冷炽的冰冷气息让她不禁的更噤若寒蝉,甚至不敢抬头,她知道他在盯着她。
这样凌迟的感觉让她惶惶不安,却不敢轻举妄动,更是致命打击,最后她只能畏惧的抬眸。
迎面更无法忽视的被逼面对,那一记足够当场将她凌迟的冷光让她差点背过气去,“喝……”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谁?”
北宫凕如天降的凌迟质问让‘卫彩茜’微吓的眼睛下意识抬起,正好对视上他精光四射死死盯着她的冷眸。
她怔愣片段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挪,神色慌张闪烁!
什么意思?
脑中纷乱如麻,无法冷静半分思索,只一个微乎其微的错觉,难道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卫彩茜了?
这个认知让她惶惶不可终日!心乱如麻,承认?她不敢想象后果又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
北宫凕嗜血的眸直勾勾的危险黯沉着,像极午夜的幽冥之狼盯着猎物,随时撕裂分骨,阴森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说的话,是你自己跳下去了断还是本王送你一程。”北宫凕幽冥般的眸色让他的声音更阴森可怖……
警告威胁让‘卫彩茜’更是惊恐万状,随即拨浪鼓一样摇头,“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不敢了。一切——一切都是我父皇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湘儿表姐你已经杀了她,就当泄愤了,她是死有余辜所有事情都是她让我做的,她出的主意,她死不足惜,请你放过我,以后当牛做马我都可以,请你饶了我。”她又不是真的卫彩茜,翻脸不认人,更将所有责任尽数推卸掉,谈何自尊。。”她知道翠儿是郡主真名其实叫湘儿,‘卫彩茜’嘴硬的仍想蒙混过关,她答应过九格格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出卖”对方。
只希望他的质疑是她惊恐之下的幻觉,她的错觉,,自己吓自己。
但也显然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北宫凕微眯的冷光,烟雾笼罩那寒潭般幽深的眸子,势在必行,毫无可商量的余地,被“激怒”的狂肆冷笑,毛骨悚然……
“既然你不怕死,本王成全你。”冷戾,“本来你若承认是你一直在暗中给本王通报传递消息,本王还可以给你记一功,不仅不用死,还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只可惜…冥顽不灵,一意孤行,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见他神情淡漠似在说天气般云淡风轻,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凶残涌着让人惊心掉胆的恐惧骇人!
感觉慢慢向自己逼近的士兵,带着凶狠恶煞,‘卫彩茜’不可否认她有些迟疑不决了,生死攸关当前,求生欲的本能让她第一次动摇了背叛穿封弦月的念头……
就在迫在眉睫将要动手的士兵之时,她惶恐无措的摇头,挣扎,孤注一掷,“我需要考虑三天,我…我~~”脱口而出的大胆要求,在最后一刻时,她终还是犹豫,背叛边缘的挣脱矛盾!
士兵迟疑的对视了一眼,见北宫凕的身影并没有任何变化,更叫人无法察言观色或揣测。
‘卫彩茜’面如死灰,连她都不抱任何幻想,正欲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以保全自己时,士兵也正准备动手执行军令时。
“本王的耐性只有一日。”幽幽的声音如利刃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卫彩茜’也不例外,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更吃惊这比传闻中还要让人闻风丧胆,寸草不生的地狱凕皇居然会同意?
但她已经无法判断与细思极“恐”了,只想抚着差点窒息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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