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萝怀孕是何种大喜事,但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
侧院内,卫彩茜有些愤然又埋怨的说着。
“真没想到,她千依萝最后一个进府,却是第一个传出有喜,这下她是母凭子贵,王爷还不把她宠上天了。”
“你不为王爷高兴!”东琰慧是平静的面色,只是眼底的嫉妒出卖了她。
“高兴!表面恭喜还差不多,你不知道前两天我去看千依萝,话都还没说两句了,就被明实给请了出来,说是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扰到千侧妃养胎。”想起她就一肚子火,搞的她好像什么瘟疫一样。
“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连慧儿姐姐也……”欲言又止。
“但我想最痛苦最难过的应该不是我或者你,应该另有其人。”暗指。
“慧儿姐姐是指的王妃吗?也是,被人捷足先登,更抢走了王爷的宠爱,这下还要强颜欢笑恭喜对方,光想就感觉痛不欲生。”也让她不舒服的心有了一丝好过。
“若不是摄政王妃不可休,依我看这千依萝一定能够取而代之。听说她与王爷是旧识,到底是她像她,还是她像她?”听着有点绕,却不难懂。
“不管谁像谁,总之我们以后更没有好日子过了,王爷即将做阿玛,这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可想而知王爷会有多宠爱的,连着母亲更会爱屋及乌。”
“能怀上有什么了不起,能生下才是她的本事,就算生下能养大才是能耐。。”东琰慧淡然的说着,眼角毫不掩藏的凶光,让人汗毛直立。
卫彩茜微愕,随即锁眉,“慧儿姐姐什么意思?难道……。”大胆猜测。
“你不想吗?”反问,不明可否。
卫彩茜笑了,一丝阴险,东琰慧唇角的阴毒也更加深了一分。
“姐姐有什么好计谋?用的上妹妹的地方尽管说,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姐姐好就是我好。”
“不急不急。等过了这风头再计划也不迟,还有八个月,我们有的是时间。”
“也是,听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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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内。
自从那日去南院,亲眼目睹摄政王对千依萝的温柔体贴后,格格就回来几天都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也不练琴,也不跳舞,也不写字,也不作画,也不看了,棋也不研究了,曲谱也不写了,总之什么都不做了,只是面无表情的要么坐上一天望着天空,要么就是站在屋顶望着远方一天,如果不是偶尔的浅浅叹息声,真要感觉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但每一声叹息却更叫人心碎……
“格格,您都看了好久了,要不下来喝杯茶。”抬头看着屋顶上的人,试图说着什么。
但显然是无动于衷的,穿封弦月并没有收回目光,清眸依旧眺望着远方,就在竹叶以为无功而返时,对方却又凌身飞了下来。只是眼睛红红的骗不了任何人,格格又哭了。
“我以为抬头看天就能够将泪倒流,但我错了。”她的泪反而流的更多了,更凶了。
“格格……”忧然,对方的样子让人很担心。
“好想仗剑天涯,四海流落,远离这尘世纷嚣,无心无情无欲无求……”
听着,竹叶无言以对,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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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内。
千依萝正欲接过穿封弦月亲自接过来的补身汤汁,但明实却欲言又止,显然有所顾虑。
她哪能不懂,这防人之心她也是被防的其中一个。
“明管家还是查查吧。”
“王妃姐姐……”
“这是明管家的责任,不要叫人难做。”
“可是依萝除了王爷最相信的就是姐姐了,不用查也不许查……”有些生气了。
穿封弦月倒有一丝被对方感动到了,但还是将手中的汤朝明实递去,只是不待对方有反应,千依萝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是真的相信对方,一口气将汤全部喝下,着实把反应过来的明实吓了一跳。
大夫得到暗示,慌忙上前,看了看瞧了瞧,摇头,才让人悬的心放了下来,如果有任何差池,恐怕死的就不止自己一个人了。
“好了,你多多歇息,我有空再来看你。”起身,查也好,省得那么多人不放心。
见人走,“都怪你,王妃姐姐怎么会害我,你怎么那么蠢,若要害我怎会亲自送来,若有问题岂不是逃不了干系。”
“千侧妃教训的是,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爷吩咐的,除非大夫亲自验过,不然谁送来的都不许给您喝,小心为上,防患万一。”
“你……”
但穿封弦月却听的真切,谁送来的都不许,显然也包括自己,他不信她还是只信自己!!更显然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或者是因为孩子的母亲让他宁愿‘小人之心’,只为护对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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