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许纯美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我怎么见异思迁、脚踏两船了?你是我妈,连你都不理解我......”
她的话声被哭声淹没,委屈得再说不下去。
许母并没有因为女儿的悲伤而心软,她接着说:
“如果你真的是因为感激、感恩于他,我无话可说,是他救了你,我知道!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可是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还需要我来揭穿吗?”
“妈,我们先不讨论这些了好不好?你先打开门,我必须马上回医院去。
我回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叶磊情况怎样了?
医生说他在三天之内若是醒不过来,就不容乐观!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许纯美一边拍打门板,一边苦苦向母亲哀求。
“叶磊、叶磊,张口闭口不离叶磊,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许母义愤填膺地说。
“林子坤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不珍惜,偏偏跟一个保镖不清不楚!
昨天子坤的脸色有多难看,难道你没看到吗?你让他当众颜面尽失,你怎么还不知检点?”
“妈,我做错什么了?我要检点什么?”许纯美抽泣起来。
“你是不是对那小子动情了?你跟我说实话!”许母厉声责问。
对于母亲的问话,许纯美哑口无言。
面对女儿的默认,许母气血冲冠。她又痛又恨,恨叶磊;心痛女儿。
于是她把心一狠,气冲冲丢下一句:
“你就在里面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你也休想再去医院见他,我也永远不会让你再见到他!你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转身走了。
许纯美一听,心立刻慌了。
她一声声呼喊妈妈,咣咣咣用力拍门,手都拍得红了、痛了,始终得不到母亲的回应。
“妈!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求你放我出去!”
原本受伤的喉咙快喊破了,也动摇不了母亲的心。
其实许母也没那么铁石心肠,听着女儿的哭喊,听着她喊破音的嗓子,她心如刀绞。
她原本是想一走了之,把她一个人锁在屋里,任凭她呼叫,自己耳不闻为净。可是她又做不到那么决绝。
于是站在客厅中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为难。
听着女儿声声嘶喊、焦急地呼唤,她的头都快炸裂了!
她一咬牙,又走回卧室门口,想再劝劝她。
许纯美听到脚步声,立刻静下来,她不喊叫了,也不拍门了,全神贯注地盯着锁孔的位置。
只要那把锁一扭动,她就从这间屋子冲出去。
可是直到她望空秋水,那把锁依然纹丝未动。却听到妈妈的叹息声:
“纯美啊,你还年轻,这几年也算是顺风顺水,所以你体会不到世态的炎凉,人心的险恶。
别人对你好一点儿,你就很容易感动。可是你想过没有,无利不起早。
他为什么对你好?
妈妈一早跟你说过,因为你是他的老板,因为你年轻貌美又多金,他看透你不经世事、没有心机,单纯好骗,他是有利可图的......”
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泪湿了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