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管那么多干嘛呀?
人活一世,只要自己快活、问心无愧不就得了?
再说了,许小姐那么有名,无论谁跟她在一起,都会被狗仔穷追不舍,也注定不能安享太平。
狗仔嘛,天生的职业病,本职就是盯梢这些明星们,唯恐天下不乱,越乱他们越开心。
要是天下太平了,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去呀。”
贺原倒想得明白,看得通透,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
张有力心道:贺原说的道理虽明,但旁观者轻,道理谁都会讲。
事情没着落在自己身上,又怎能体会的到当事人所面临的巨大压力?
这世上的事情十之八九,即使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也不见的能有团圆的结局。
张有力今晚见许纯美一起到来,有心滴酒未沾,随时准备着恭候她的差遣。
此时此刻,他却莫名地悲观起来。
兴许是他亲眼见证两人交往的全过程,耳闻目睹他们历经的悲苦曲折,现下又感同身受他们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也能预见他们未来所要面临的艰难困苦......
他重重抚着贺原的肩,又深深地叹了几口气,说了几句颇为深奥的话:
“他们两人呐,都放不下彼此。
但你师傅那人啊,是那种因为爱所以想要放手的人。他怕自己不够好,给不了那个深爱的人想要的幸福,宁愿在远处看着。
许小姐一直在等着他勇敢地迈出来并走向她。”
贺原对这几句话大为困惑,摸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张有力不想再跟他费话,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其实贺原是不知者不明。
他后期才来阿豹拳馆,对许纯美大闹拳馆、叶磊当众相拒等过往情节不甚了了。
他虽然来得晚,但对拳击运动十分热衷,学习起来也非常用心。
他的志向是作一名专业的拳击手。因此他师从叶磊,称他为师傅。
他学得认真,叶磊也教得用心,两人脾性相投,都是心性纯良,为人挚诚,十分投机。
叶磊只年长贺原几岁,但贺原为表示对他的敬重与景仰,总喜欢师傅长师傅短地叫,倒把他叫得老气横秋的。
张有力和贺原离开后,叶磊一直酣酣而睡。
许纯美拧了条温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又擦干净手和脚,小心翼翼躲着他手掌的伤口。
擦完了,怔怔地看着他犯起愁来。
他的衣服上沾染了手掌心的血,不能让他穿着脏衣服睡觉。
可是想到要亲手帮他脱掉衣服,就会羞涩难当。
虽然那次在海边,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要亲热,但也仅是浅尝辄止......
可是现在,要她亲手脱去他的衣服,他的肉体也将逐渐呈现在她的眼前。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让张有力帮他换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衣服上的血渍斑斑点点,还隐隐透出淡淡的血腥味。
许纯美,你纠结个啥?他左右都是你的男人,早晚也是你的人,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妨?
再说了,他的好身材,你不是早就想一窥究竟了吗?
想到这儿,把心一横,掀开被子,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