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紫衣以那种“你真笨,真是没救了”的神情叹了口气。“因为他是那种很典型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又离不开女人,那种男人最没用了啦!”
应星河微挑起右眉。“没用?别忘了,他可是应城首富!”
紫衣嗤之以鼻地哼了哼。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承袭先人的遗荫,又不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有些人幼时就立定了大志向,有些人七老八十了还是混混沌沌的过日子,他就是那种从小顺顺当当的,父母帮他安排一条很好走的路,他就啥也不问地走下去,从不想想自己真的想要什么,或者另外开辟一条路来走的人,就算他一辈子福禄双全,我还是会觉得他很没用。懂了吧?”
应星河若有所思地注视她片刻。
“你不也说他既俊美又潇洒?”
“老来还不是鸡皮鹤发一副。”
“听说他对女人很是温柔体贴。”
“糖衣包里的大都是毒药,那是骗女人的陷阱!”
“你真的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好感没有,恶感很多,要我分你一点吗?”
应星河沉默了一会儿。
扑通一声,应星河已经连人带椅的摔到地上去了,“你你你……夫人,请你……”他的声音在颤抖。
“请你不要害我好吗?”他坐在地上偷觑着应星河那张铁青的脸,不晓得该躲到桌子底下去,还是该立刻逃到蒙古沙漠去,此生此世永不回京城了!
“干嘛呀?”紫衣莫名其妙地看着死赖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你总是笑得那么亲切,谁见了都会有好感的呀!”
“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笑了。”应星河对着应星河发誓般地说。
冰冷地,“起来!”应星河命令。
应星河抖了抖,“是。”然后狼狈地、万分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坐好!”
应星河立刻把椅子扶起来坐下。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对王爷这种态度呀?”紫衣抗议。
“人家救了你的命耶!别看他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为人真的很好,又是那么风趣开朗,实在让人无法不喜欢他!”
应星河呻吟一声,脸上已经是一副死人的神情了。
应星河瞪着手里的杯子,好象正在考虑要不要捏碎它的样子。“那么,你觉得他很适合作你的丈夫了?”
紫衣错愕地一愣。“为什么?”这跟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一仰杯,应星河又干了酒。“很喜欢他不是吗?”
“哦!拜托,我对他又不是那种喜欢。”紫衣一副受不了的神情。“那是哪种?”
“当然是朋友之间的喜欢罗!那是不一样的啦!”
应星河转着手上的空酒杯。“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紫衣理所当然地摇摇头。“我喜欢伯母,那是亲情之间的喜欢;我喜欢大堂姊,那是姊妹之间的喜欢;我喜欢三师兄,那是师兄妹之间的喜欢;而我说我喜欢王爷,则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如果要嫁人的话,就要有男女之间的喜欢才行,所以,王爷是不成的!”
应星河脸上的冰块终于融化了,应星河暗暗挥了把冷汗。
“你确定?”
“拜托,这还用问吗?当然确定啦!”
放下酒杯,“那我呢?”应星河慢条斯理地拿起酒壶倒酒。“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呢?”
“你?”猛然间,紫衣那张俏美的脸蛋活像喝醉了酒似的涨红了。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而且还变成了聋子。“对了,这个牛肉很好吃!来,你吃吃看。”
说着,她就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应星河嘴里,然后自顾自埋头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