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的听着,殿外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两人。
良久他们才交谈完,萧景深打开门见我站在门外时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作了个揖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抚松这才如获大赦的通传:“锦妃娘娘到——”
我踏进门时萧景荣正在坐在案前批阅奏折,眉头轻轻拧着,抬头见了我又笑开了。
“阿鸢,你来了。”
我走过去似模似样地行了礼站在那儿没有动,萧景荣会意,挥挥手摒退宫人,起身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他眉头又皱起来了:“怎么了?”
我向后退了几步站定,道:“陛下,天下已然太平,你我的约定期限已到,我也该走了。”
萧景荣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面上有明显的不耐烦。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
不走我留这儿被柳如初烦死吗?
柳如初自从登了后位,那是愈发的嚣张跋扈,仗着柳巽被封镇国将军她可不止一次的来找我麻烦,每日辰时就逼着我去给她请安,我连眼神都不想给她。。
我就纳了闷了,她是晚上真不困还是咋滴,折腾我就这么有意思?说不去吧妃位也才在那儿了,说去吧又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请安这事儿还真是我一天之中最头疼的事。
萧景荣看我没有反应面上已有薄怒:“阿鸢,我待你不好吗?你就非得要离开我?”
“陛下多虑了。”我眼都没抬,盯着鞋子上的绒花出神。
也不知宫里这都什么嗜好,鞋子上非得缝一朵绒花,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那你为何非要离开?”
“不为何。”
“朕不许!”
我有些诧异的抬头,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对我自称为朕,应该是气急了吧。
“陛下,你要这天下,我已经助你夺得了,算是完成了我们的约定,你又为何出尔反尔?”
他手一捞就将我圈进怀里,我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
头顶上传来萧景荣的声音,他的声音淡淡的,是难得的温柔:“阿鸢,别走,留下来。”
我承认我有些动容,但仅仅只有一瞬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们都是输家。
我垂手站在那里任他抱着:“陛下,放手吧。”
“我不放。阿鸢,再多留些日子吧,再过一月便是朕的生辰,你陪我过个生辰再走,可好?”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将剩下的话全都吞了下去。
我终于还是妥协了,他似乎很高兴,同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大多话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话,他说:
“阿鸢,在你之前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爱情,可我知道我的爱情都给你了,我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誓词,可我知道我的誓词,说来说去都是说的你。”
萧景荣的话很醉人,他的眼神很醉人,我想若不是许清涟占据了我全部的心我大概真的会爱上他。
我最终也没陪萧景荣过一个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