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绝不会忘。”
两人相视一笑,又聚在一起畅想事成之后对南越国的处置,却没发现一旁暗处有人神色震惊的听完了全程。
顾九琤没料到东曜的摄政王居然是秦艽的父亲,是为南越战死沙场的秦将军。
他垂落在腿测的手死死攥起。
哪怕心有怨恨,顾九琤始终记得自己是南越人,记得皇后对他这么多年的疼爱和悉心教养,若是南越因此出事,皇后会如何?南越国的百姓会如何?
他咬了咬牙,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博望侯府的人都知道他是侯爷贵客家的公子,对他一向尊重,他好歹是做过皇子的,虽然懦弱,但也懂得收买人心。
他思来想去,回屋写了一封看着平常的信,叫了个往日里处的好的小厮帮忙送出去。
那小厮高高兴兴的应了声,转头却是将信交到了博望侯手里。
博望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静王,抬手打开了信,那信却是极为平常的内容,找的皇庭最大妓馆的一位姑娘,问她是否还有“那种”药。
他轻轻“啧”了声,“怎么,令公子雄风不振吗?”
静王随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信里说是先前被苏离那样对待后,对女人有了阴影,如今心爱的姑娘即将抵达,他担心自己雄风不振,惹的心爱之人看不起,所以才要试药。
想到顾九琤终于愿意听话,静王眼中闪过满意,“我这个儿子,恨定王见死不救,恨皇后不顾二十多年母子亲情刺下的那一簪子,侯爷不必担心他会坏事。”
他说话间,将那信交给小厮,“放心送出去吧。”
旋即又笑道,“看来,我们准备的那个‘假’柳袅娜今夜便可以上了,若是他心爱的人中了药,他便是不行,也能行了,若当真是不行,不还有他费尽心思求来的药嘛?”
静王哈哈大笑起来。
顾九琤却是不知静王的打算。
他让人送出信后,便有些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也是很久之前,他听闻定国公说过,在东曜这里设有暗哨,原先他不想用,但此刻涉及到静王和博望侯联合对南越的阴谋,他只好试试看能不能成。
是以他用先前定国公教的法子写了一封信,若那人真的是暗哨,必定能琢磨出内意来,若不是,那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静王他们看不出端倪。
就当他,偿还了母后那么多年的疼爱之情。
却不想外头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顾九琤一愣,慌忙要去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早被落了锁,他面色大变,拼命砸着门,“你们干什么?快把门打开!”
外头的人却根本不听他的。
他们齐齐用木板将窗户盖的严严实实,便是门上也是。
顾九琤看着屋里渐渐漆黑下来,忍不住心头恐惧,愤怒的大吼道,“你们做什么?你们怎敢如此对我?”
直至外头敲敲打打的声音一停,屋里已是黑漆漆的一片。
顾九琤跌撞的去摸放着火折子的暗阁,却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的火折子已经不见了。
他心中恼恨,愤怒的乱踹了一脚,却不妨踹到了桌腿上,痛的他闷哼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清楚如今是夜晚还是白日,那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旋即一个人被粗鲁的丢了进来。
顾九琤根本来不及闯过去,就被一具温热的娇躯抱住了。
那人的身子滚烫的很,一触及他的身体,便如水蛇般缠了上来。
他听到静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不是说只想要柳二小姐吗?父王为你弄来了,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她一听说要伺候你,便是宁死也不愿,所以父王只好为了你,给她喂了药,哈哈,琤儿,你看,父王我多疼你,你还不为我林家开枝散叶来回报,哈哈哈……”
顾九琤浑身一震,他没料到静王居然真的将人劫了过来。
一时心中愤怒、怜惜、悔恨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本要推开人的动作一滞,最终却颓然的垂下了双手,任由怀中女人将他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