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宁三不时派兵来骚扰,西南军很不耐烦,他们想着干脆主动出击给宁军致命一击,像十年前一样让他们一蹶不振。
然而要主动出击光靠西南军十几万军队显然不够,还得朝廷大力支持、军饷粮草缺一不可。
显然目前无法实现,皇帝对容家戒备心浓烈,谈何支持?除非下一任皇帝上位。
周景逸与容音一路快马加鞭绕过渝州,虽然多耽搁了几天路程但也比在渝州被贤王等人活捉了强,上次他们巧计偷了弓弩之事贤王父子耿耿于怀,捉到他们还管什么皇室宗亲情分。
“当初他们肯定在背后骂我们。”
一路奔波累的慌,周景逸竟还有心情开玩笑。
容音望着‘渝州’路碑一跃而过,想配合着笑一笑都很艰难,骑了一天的马实在太累了,周景逸见状,道:“容儿,下马休息一下喝点水再走吧!”
“好。”她有点支撑不住,两人利落下马,放马儿在草坪里吃草,他们席地而坐喝点水啃点干粮。
“宁静一个女子为何这么厉害呢?整个大宁是她说了算吗?”
提及此容音便一肚子火,她真的恨极了宁静,有时想花点钱雇顶尖杀手杀了她一了百了。
当然,容音只是想想而已,宁静背后还有人支持,势力不必四大家族弱,从白玉令牌这事便能猜测一二。
“她是很厉害,宁渊估计都在她掌控之中。”周景逸想今后宁渊做大做强了会不会不满宁静的掌控,两人翻脸成仇。
人心异变,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没有去徐州,而是径直去了锦州,秘密训练基地在那儿,都锦州地势平坦易攻难守,百灵县已从大宁手中夺回,大宁绝不会想到他们偏要在其眼皮底下干大事业。
百灵县有一处山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山路进去,十分隐秘安全,日复一日无人知晓里面发生的事儿,同时他们在里面也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儿。
徐州,将军府。
清晨,天刚蒙蒙亮,下人开了门出来打扫发现一个女人躺在门前,衣着华贵但破破烂烂,她一动不动,下人以为是个死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扒开她脸上的头发,惊呼道:“二小姐。”
“来人呐,是二小姐,快来人呐。”下人顾不得把扫把丢在地上,急匆匆地跑进去呼救。
容笑,她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笑儿…呜呜呜…”
方氏哭得不成样子,好端端的亲生女儿遭此祸患,哪个为人父母者不心痛。
容笑昏睡着,大夫说是身体虚弱过度导致昏厥,已经开了药灌下去再多休息一会儿应该能苏醒。
人多围着也无用,容烨和容恒离开了,只留方氏守着。
方氏哭哭啼啼许久才忍住眼泪,心疼地用湿毛巾擦拭容笑的身子,不知不觉地她困得厉害趴在床沿上睡着,半夜被噩梦惊醒,看到容笑还安然无恙躺着她才放心。
她梦见容笑倒在血泊中,身上中了无数支箭,死壮惨烈,还好只是梦而已。
“水…水…”
容笑在梦里呢喃,把睡得不踏实的方氏吵醒了,方氏忙倒一杯水,扶她起来喂她喝水。
她咕咕咕喝得很快,实在渴得太久了,一杯不够再来一杯,终于满足地靠在墙壁上。
“笑儿,还要水吗?饿吗?”
见她醒来方氏喜极而泣,将一堆关心推向她,她不悦地皱眉,但身体太虚了她不发一言。
方氏许是感受到她的不耐烦悄悄闭了嘴,吩咐她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熬点粥来。
待方氏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娘,别走。”。
方氏回头被容笑满面泪痕吓坏了,疾步快走到她身边,掏出手绢为她擦干泪水,同时安慰道:“别怕,咱们已经回家了,以后好好的别离开娘,好吗?”
“嗯,娘,呜呜呜…”
容笑扑进方氏怀里嚎啕大哭,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发泄掉,这让方氏更加担心,这一年多近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方氏不敢说也不敢问,害怕容笑精神崩溃哭得更厉害,此时此刻唯有抱紧她安抚她,让她哭个够。
容笑消失一两年突然回来并未对西南对容家有大影响,西南备战忙碌,没有人有过多的精力可以被分散,除了方氏,因为方氏整日在后院也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