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行动快,易傲天收到一封密信,信上曰:“容易合作更容易。”
一句话算不得莫名其妙,他很快猜透其中含义,但他并不急于高兴,反而为自己的绸缪打算被外人知晓而懊恼。
易傲天是个极其骄傲自负之人,很多事他喜欢掌控在自己手心。
密信是容烨亲笔写由容音转交的,容烨在西南奋战皇帝在背后捅刀子,粮草不给,响银不给,容烨也烦透了而且时机很成熟,这时候选择和易家合作,一来保住西南军,二来给自己准备了另外一条路。
周景逸夫妻回到京城,又过回醉生梦死无所事事的潇洒日子,但唯一不同的是皇帝的态度。
从前周景逸是个浪子没有威胁,皇帝不放在眼里,如今周景逸战场上打了不错的几场漂亮仗,为军中威望渐渐提高,于年迈的皇帝而言便是威胁。
在一个早晨,周景逸被迫从暖和和的被窝里叫醒。
“干嘛啊!我还没睡够呢!”
好不容易不打仗,想睡个懒觉怎么这么难。
他起床气很大,元宝很委屈。
“爷,宫中来人传爷进宫上朝。”
“上朝?有没有搞错,我身无半点官职上什么朝?”周景逸睡眼蓬松,一脸的不耐烦,坐起来懒懒地伸个腰又要躺回去被元宝强行拽着。
“宫里的人就是这么说的,爷快起来吧。”
“元宝,他还没起来啊?”容音在院子里练武回来,叫他俩还磨叽呢忍不住大声说话。
“王妃,小王爷不肯起来。”元宝退到墙根,恶人自有恶人治,还是得容音对付得了他。
容音走到床边,将毛巾沾冷水猛地盖在周景逸脸上,又用力擦两下,总算清醒了,特别清醒。
“元宝,伺候爷更衣。”周景逸对着她笑出大白牙,“嘿嘿,娘子。”。
她白了他一眼,真是的这人,看着有些傻啊!
周景逸进宫路上觉得莫名其妙,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满朝武等着他一人,他走进去压力山大。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逸来了,平身。”
这语气听不出喜怒,脸上的笑也看不出真假,周景逸不敢吊儿郎当的,生怕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说一句“谢陛下”后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双耳随时准备聆听圣训。
大殿中陷入沉默,沉默得可怕,周景逸微微低头盯着脚尖看,过了许久陛下终于开口,先是一阵关心再进入正式话题。
“景逸成亲也四五年了吧?”
“回陛下,是有四五年了。”
皇帝听后叹一口气,颇为惋惜:“正妃成亲多年没有为王府生下一儿半女实在不像话,你后院又都是些风尘女子身份太低,朕挑了几个良家女子,你今天带回府中去,以后不可偏宠正妃,要雨露均沾,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嘎…搞什么鬼?他心想自己可不能答应,否则今后惹来麻烦无穷无尽。
“多谢陛下美意,景逸不需要。”他拒绝地毫不拖泥带水,抬起头来眼神里只有坚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景逸可别为了一个女人犯糊涂。”皇帝这话是何意?说容音把他管得死死的?
笑话?他对她只有心甘情愿的爱意而不是被迫。
“侄儿认为陛下后宫多年未进新人,不如陛下把这些良家女子留在宫中伺候您,搞不好还能生下小皇子小公主。”周景逸说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众臣为他捏一把冷汗,皇帝也是十分恼怒。
“放肆,你敢抗旨?”
“侄儿不敢,只是父王与侄儿一辈子荒唐,先帝所赐家产所剩不多,府中实在没有多余钱粮养别的女人,求陛下谅解。”
乖乖,这个理由他说出来都觉得想笑,只因埋着头无人看到他憋得辛苦。
“陛下若是执意下旨,不如让侄儿去死,反正侄儿在战场上受伤大夫说这辈子都难有孩子,如果要带一堆女人回去不如现在抗旨。”
他这个理由更加劲爆,哪有男人不好面子把自己患有隐疾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此话一出,皇帝哪还再坚持,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起来吧!”
事情告一段落,但周景逸之大名再次在京城传开,可谓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