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她轻蔑地扬起嘴角,指着另外一只手腕。冷笑不已:“我还有一只手腕,人体内的血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不过只要能搭上你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我说着咬牙,狠狠挤着手腕的伤口。只见我的血液犹如一条抛物线朝着黑衣女人飞射而去。
黑衣女人如临大敌,慌忙躲避隐藏。
我脸色发白。眼睛却异常明亮,冷笑着看她:“怎么,我不是很垃圾很低等吗?那现在你连我也打不过,是不是说明比起我,你更加垃圾和低等。”、
“你——”
黑衣女人气得脸色的红艳艳的蝶翼斑纹都扭曲了。
事已至此,既然能坦然面对生死,我也就完全镇定了。
举着另一手,静静放在嘴巴边。
看着黑衣女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身体却迟迟不肯动作,我心中微微一动,忽然估计重施,压着受伤的那只手腕,将喷出的血液朝着黑衣女人飞去。
这次距离更近,更加出其不备,黑衣女人没有防备,被血液淋了个大半。
腐蚀的情况很快就扩散开去,她的黑袍被溶解,露出的手臂上赫然也有蝴蝶黑斑的痕迹,只是这黑斑被血液腐蚀进去,很快就变成了血淋淋一片。
黑衣女人想要动作,可她一动作,身上被腐蚀的地方似乎加快了速度,皮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逐渐露出底下的白骨。
她阴冷地盯着我:“你念咒语。”
我冷眼不答。
的确,我刚才喷血的同时是念了扩撒咒的,我就不信我的血这么灼热,不把你整个脱筋去皮,溶得连块皮肉都不剩。
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信心,却在这时,黑衣女人用厌恶至极的眼神最后看了我一眼,黑色衣袍下摆飞扬而起,咻一下,瞬间就没了踪影。
我追过去,跑了几步便停下来,顿时瘫软在地。
大大的呼气,深深的喘息。
妈的,终于走了。
再不走,我可真要失血过多而死……
手腕还在微微刺痛,我赶紧拿出最后一张粉色的治愈符纸,甚至来不及念咒,而是直接把符盖在伤口,然后念咒点。
“呃啊——”火焰的灼热刺痛我的身体,也刺痛我的神经。
可是没办法,这动脉的伤口我不敢咬太深,但当着黑衣女人的面戏要演好,伤口也要真的大一些,才能有足够多的血液对付她。
我只能念了扩撒咒语,不仅扩散了血液的在黑衣女人身上的腐蚀程度,还在视觉上扩撒了血液的真实容量。
暂时打退了敌人,我却片刻也不敢休息。
简单处理了伤口,我起身朝浓黑夜幕中唯一的淡淡光亮处走去。
这空间阴气重,少光,唯一能放出这样柔和洁净光芒的除了我交给唐诗的黄白老玉,不做他想。
果然,走了一会儿,看见唐诗孤零零地站在那边,肩膀抖动着,似乎很害怕地在哭泣。
“唐诗!”我急切地跑过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唐诗转过头,可爱的娃娃脸满是泪痕,哭得肝肠寸断,面无血色,用这世界上最悲伤的语气跟我哭喊着:“宁欢,我看见阿南了!”
我脑袋不由自主蒙了一下。
齐南洲的灵魂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