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被封,在宫殿里也没法修炼,只好走进房,找寻关于阵法的籍,试图破解金镯上的阵纹图案。
翻找半天,才找出两本阵法原理与初解。还有一本是布阵术。
斐舞望着这两三本二十厘米厚的籍,估计够她琢磨个三四十年的。
翻开第一页,上面深奥的数据结构与计算公式,让她已经头大了。
光是关于一个最低级的阵法验算,就能让她研究半年。
没办法,先从头开始学习吧。
那感觉,就像是从幼稚园开始学起了。即便是这样,她依然理解吃力。
宫殿里放了一个计时器,还有模拟白天黑夜的阵法,让她能估算出时间的流逝。
每日除了翻看学习阵法初解,就是在厨房做些吃的。独自生活了两百多个日夜后,心里终于开始焦躁起来。
她必须确定自己已经脱险了,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幸亏她在现代习惯了技术宅,否则,在这大半年的焦虑中,一定会疯掉了。
陈王那混蛋不知道走没走?也许他发现自己没影儿了,还以为她逃跑了呢。
已经过了这么久,要不要出去看看情况?
按之前的预算,外头大概已经过了八九个时辰,换算一下,应该近二十个小时了。
思虑再三,她决定出去一趟,如果发现不对,大不了再躲进农场待个十年八年的。
农场里的金币还差一点就能升级制作作坊了,她可得悠着点,别在100级之前被人害死咯。
平息一下气息,瞬间从农场出现。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番情景:陈王抱着一个两三岁孩子,正看向她。
“宝儿?”
斐舞惊呆了,这么长时间,这混蛋竟然还守在原来的马车里,他抱在手里的,不是宝儿是哪个?
“舞娘,你若胆敢再隐匿起来,这孩子就会因你而死!”
面对陈王阴翳的眼神,还有宝儿委屈抽泣的小脸,斐舞怒火腾起,“陈王!你还要不要脸!竟拿一个幼儿威胁?”
陈王冷笑一声,抚摸着宝儿的头颅道:“你是怎么答应本王的?我饶了你家奴侍卫的性命,你便乖乖听话。结果呢?不仅向本王下毒,还隐匿身形?”
陈王有些不明白,明明已经剥去她所有灵力,她到底是怎么施法的?
这女人术法怪异,不能小瞧!
斐舞语塞,只盯着陈王的手掌,他在宝儿头上作势要运用内力拍下。
“别!”斐舞扑上前要抱过宝儿。
陈王趁机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用一根链子锁在她的金镯上。
斐舞虽将宝儿抢在手里,手腕的金镯却被锁上一根材质特殊的银色链子。
她知道这金镯的怪异之处,也不敢过分挣扎,否则,镯子就会嵌进骨头里了。
“姑姑,姑姑。”宝儿搂着她的脖子,将小脸埋进她的颈窝。
“陈王!你太无耻了!”斐舞简直气疯了,用手轻拍着宝儿的后背,“宝儿别怕,姑姑在这里。”
陈王哂笑,牵着链子的另一头,将它扣在马车厢的木棱上。
“本王劝你还是安分些。这一路上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陈王懒懒地倚在车壁上,淡淡说道:“你府上,三天内不会有人探视,你的仆人侍卫中了极品迷药,没个几天不会醒来。你弟弟被齐王调进皇城值守,五天内不会回家,还有那个吴刚,在东洛营,一个月内也不会回城休沐。”
“齐王更是顾不上理会你,他应该去照料他的青梅了,因为安阳让自己中了毒,已经昏迷不醒。”
斐舞冷冷看着他,“所以呢?你与安阳串通一气,让她演了出好戏?”
陈王勾唇笑了,“本王不屑与那丫头串联,只是顺应天时地利,顺水推舟罢了。她心眼大着呢。”
斐舞闭上眼,抱着宝儿靠在车厢上,想像被人静悄悄地弄出西京,再随陈王回封地的车队走了三天。
许多藩王在十多天前便开始回封地了,陈王也不例外。别人如何能想得到,他竟然又中途折回西京劫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