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耿雪翎正担心着外面的情况,正听着,夕月就乐呵呵的跑进屋,行礼嬉笑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小阿哥这是好得很,只是在进行洗三的礼仪而已。”
说着,又笑了起来,还不时说上几句孩子逗趣的模样。耿雪翎细细的听着夕月讲的话,心下即是满足又是好笑有些不敢相信,那小小的一个孩子竟能时时刻刻牵动她的心。
随着外面说笑声渐似多了起来,孩子的哭啼声却已是消失,隐约间,耿雪翎似乎还能听见了“咯咯”的笑声,大约知是外面一切正常是安了下来,待又服了一道汤药后,困乏睡下。
再次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的眼眸,屋内已是一片昏暗,只余幽黄的烛光在屋内一角微微摇曳。心莲察觉耿雪翎醒来,忙的轻声道:“主子醒了婢这就让夕月去备了晚饭。”
说着,就递了个眼色,示意夕月下去备饭,又亲自拿了靠枕放在了床头,扶着耿雪翎靠着坐起身来。
耿雪翎斜眼瞟了心莲一下,道:“小阿哥呢?可是好着呢。”
心莲拿起一旁温着的白水递与耿雪翎又捧着东西,伺候耿雪翎涮了口回道:“主子莫急,小阿哥在南炕屋里由着奶嬷嬷照看着呢这会先用了饭,奴婢让夕月去看下小阿哥可是睡了没睡,就让奶嬷嬷抱过来。”
耿雪翎点头,继续问道:“今个喜宴怎样?”、
心莲答道:“这主子也放心就是,一切都有福晋操持,李侧福晋和其他院的主子也是来了,她们倒没说些其它什么话,皆是恭贺了几句,拿了小阿哥‘喜面’也就各自回去了。”
耿雪翎蹙眉道:“这次该是得了福晋的情。”
心莲陪话道:“府里还是爷做主,福晋素有贤德之名,这内内外外这多双眼睛看着,主子又在,福晋把小阿哥送回来,得需做的。不过,福晋能让王大夫进屋来救治主子,倒是得了她的情。”
耿雪翎这时候才看着心莲问道:“心莲,年侧福晋如何?当日,若不是年侧福晋,我怕是这一关过不来了,六阿哥福晋最终还是留在了身边。”
心莲看着耿雪翎说道:“主子,年侧福晋那日也受了伤,今儿洗三都没有过来,福晋就是因为这个借口六阿哥留下了,爷也是这个意思,倒不是福晋不愿意,只是这个理由真的很正当。”
耿雪翎心中一沉,没有想到年玉柔真的受伤了,她这次算是欠了年玉柔的人情,而且她觉得这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若是她死了,心莲也不在,年玉柔又会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二人正说着,见夕月端着托盘进了屋来,便止了话。
心莲跟着接过托盘,又帮着把吃食在小几上摆好,就和着夕月一起伺候耿雪翎用起了晚饭。晚饭间,心莲说六阿哥还未睡,可是能来。耿雪翎知晓这,就一心念着孩子,便简单用了些饭,忙打了夕月去带奶嬷嬷过来。
这里耿雪翎吃过饭刚漱毕,夕月便和怀抱孩子的奶嬷嬷走了进来。奶嬷嬷行至床榻前,福身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耿雪翎含笑应了,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忙着吩咐奶嬷嬷将孩子抱过来。耿雪翎亲手接过襁褓中的孩子,不再言语,只是借着烛光,细看着手里的孩子。
下午那会只顾着感动,细看孩子,此时耿雪翎方细看起他的样貌来。
小半刻钟过去了,耿雪翎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当时还没现,这一细看下去,才现除了一双眼皮还行外,其余甚没可取之处,头稀疏,眉毛也是浅浅的几根,鼻子还是个塌鼻梁,鼻梁两侧并长有粟粒。
这厮耿雪翎心里有些嫌弃孩子地长相。心莲就在一旁乐呵呵地道:“主子。您看啊。这小阿哥长地真像您。尤其是这脸型跟您最是相像。咦。不对。他该是结合了您和爷地优点。瞧啊。这眼睛跟爷一个样。就是有神。”
听了话。耿雪翎白了一眼心莲,心下觉得心莲完全没说对。这长地最好地眼睛该是像她吧,胤禛那可是单眼皮。
这般想着,口里却是另呢喃道:“这头稀少算了。怎么连着鼻子也是塌地。”夕月听了。忙反驳道:“主子。奴婢听老婆子们说过。刚出生地小孩就是塌鼻子。等过了。就塌了。”
耿雪翎忙地抬头看向夕月,喜道:“可是真地?”
奶嬷嬷想耿雪翎福了身道:“主子却是如此。奴婢见过许多小孩。就小阿哥长地最好看了。这孩子刚生下来时是这样地。等过些日子就是好了。”
耿雪翎虽认为他五官长地不怎么好,却是她地孩子,还是希望听到他人赞扬地话。又见她们皆说以后会长好地,便也心下认为着孩子就是个可爱地,连带着对奶嬷嬷说话也多了几分亲切。
这会耿雪翎安了心。也就抱着孩子逗弄起来。不过片刻,耿雪翎却手臂有些麻,不禁皱眉道:“怎地,这才抱了会,我就没劲了。”
心莲见状,忙接过孩子笑道:“主子身体还未恢复,小阿哥可是个大胖小子,主子抱着当然沉了。”
耿雪翎听后,脸上讪讪地笑了,看着离开她怀里,咧嘴直笑地孩子。心道,完全是个不认生地,谁抱着都乐呵。
耿雪翎忽然问道:“心莲,爷可取了大名,这乳名爷和福晋可是取了。”
听后,心莲忙把孩子交给奶嬷嬷,自个去了柜子处,取了个青花穿花凤纹捧盒,行至床前,躬身递给耿雪翎道:“这是钦天监那送来的,小阿哥正式的命理,还请主子收好。小阿哥的大名将会等到满月的时候皇上亲自赐,自于乳名,福晋和爷说让主子您取就是了。”
耿雪翎打开捧盒,盒内放着一块丝绢质地洋倦,上面写着六阿哥的命格。
略看后,耿雪翎笑着摇了摇,大多看不懂,不过这“生成富贵福禄天然”却可知晓。
孩子是皇孙,将来又是皇子,怎还不是富贵福禄,简直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