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出事了——”
“海棠间出事了,快去看看——”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梨树间内的邬秋童放下杯子,第一想法便是担心容妥。
他来到海棠间前,拨开前面众人,扑鼻而来便是一阵血腥味,其后入目场面血肉模糊,极为凶残。
地上躺着两具碎尸,而正碎尸的便是他翎项秦家三公子,只听到秦三嘴里呢喃着“唐四你个王八蛋,嘴上与我称兄道弟,私下居然与我爱妾经常幽会偷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小贱蹄子我早已经丢到难民营里,让那些饥渴的男人给办死了哈哈哈,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还有你田六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强(女干)我庶妹,是不是以为没人知道是你干的?居然把手伸到我秦家来,呵呵,你最疼爱的七妹就是我让人给拐走,让几个野汉给办的,啧啧,四肢都废了真不经折腾呵呵。”
“我一直想废了你们俩,让你们平常瞧不起我,我们秦家不就比你们矮一截吗?我让你们敢欺辱我家人!我要废了你们!”
秦三边骂边砍着地上两具尸体,血肉横飞,一些受不了这刺激场面的人当场呕吐,一脸青色。
“秦三住手!”邬秋童眉头拎得又紧又皱,上前喝止。
秦三呆滞的目光落到邬秋童身上,嘴边扯出诡异的微笑,桀桀笑着“桀桀,太子您来啦,我罪大恶极不配做人,自刎谢罪了。”
剑一横,切断脖子,一个光秃秃的头颅就坠在地上,咚咚作响。
更离奇的是,他的身体蔓延出黑色煞气,铺开散开,侵腐着其余两具尸体,不一会儿,化为一滩血水,无从考证。
邬秋童此时脸色阴沉,这三个公子都是他翎项的世家子弟,居然如此恶迹斑斑,而且大庭广众下揭丑,真真丢极脸面。
“来人!”邬秋童呐喊一声,两边早已等待的酒楼下人忙上前鞠躬。
“封锁此地,你们给本宫处理好。”他阴郁的转身,丹凤眼却四处张望,脚步急促。
前面拐角处,迎面而来一道纤细的身影,带有馨香的娇躯直直撞进他胸膛前,他先是一愣,而后赶紧推开,抱拳道“容姑娘,在下失礼了。”
“没事没事,怎么了,你脸色如此不好?”她眼神坦然,一脸担忧。
“我们回去吧。”他挡住她往前走的脚步,伸出手示意她下楼。
她眼睛溜了一圈,巧笑倩兮道“好吧。”她转身走下阶梯,边走边说“刚回来时听说隔壁海棠间出事了,也不知道出何事了,大家都挺惊慌的。”
“只是小打小闹,不碍事,相信阿翡的人会处理好。”他沉声道,明显有压抑之意。
那样的血腥的场面,那样不堪的言词,怎可入她耳呢?
而如此下流之徒,竟是他翎项之人,所以他并不想她知道,不想让她对他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回到天功学院,两人各自回各自的住所。
容妥打开房门一看,地上、床铺、屏风等等密密麻麻的毒蛇、蜈蚣以及蝎子。
她直直注视着它们,原本爬行的毒物们皆安静下来,而她低喃着“回去找放你们进来的人。”
霎时,毒物们调序爬出门口,全部默契的避开站于门中间的女子,有的往旁边的房间爬去,有的翻出栏杆爬去底下的楼层。
不一会儿夜色中,惊惶的尖叫声起伏一片,而黑暗中的女子,眼眸冷淡,里面掀过嘲弄。
之后的五天,她依旧每天与邬秋童同进同出,对于他们俩的亲密让整个天功院的男男女女都非常不满。
每天她的房间都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吓人东西或者被人恶意破坏翻乱,但每次她都会还击回去。
第六天,邬秋童有要事出天功学院一趟没办法陪她,留了一袋重重的银两与金叶子给她便离开。
有些人见此状,纷纷按耐不住了。
这天,她依旧来到偏僻安静的西边湖潭边,两边种满了各色芬芳的花草,坐在凉亭里,嘴里茗着邬秋童赠她的名贵香茶,摇晃着双腿享受着午后的宁静,昏昏欲睡。
“哟,瞧瞧那是谁?”
“那不是容妥吗,这落寞的表情是怎么了,没有男人在身边就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