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看到胡玉堂突然回了家,跑得气喘吁吁的,连忙拉着他问:“怎么回来了?”
“娘,出事了!”胡玉堂对方氏说。
方氏神色一紧:“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不是我,是宋家的思明哥出事了!他被赶出魏家的学堂了!”胡玉堂脸色难看地说。
方氏一听,面色一沉,拉起了胡玉堂:“走!去你姚叔家,你跟他们说!”
方氏带着胡玉堂匆忙上门的时候,姚瑶才刚跟李郎中去给人看病回来。
“玉堂回来了。”姚瑶微微一笑。
“瑶儿姐姐,思明哥出事了!”胡玉堂沉着小脸,对姚瑶说。
姚瑶蹙眉:“我表哥出事了?他好好地在学堂读,能出什么事?”
“他被人诬陷偷钱,一早就被赶出学堂了!思明哥是最正直的人了,怎么可能偷钱呢?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胡玉堂气得脸都红了。
姚瑶脸色微沉:“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胡玉堂就把今日一早有个学子说他的钱袋子丢了,然后夫子让人搜,最后在宋思明的脏衣服里面找到的事情跟姚瑶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李郎中在旁边听完,摇头叹气:“那可是‘魏’家的学堂,小瑶儿,别把人想得太好喽!”
李郎中话落,自己拄着拐杖进门了。
姚瑶请方氏和胡玉堂进家,宋氏看到胡玉堂来了很高兴,连忙给他倒水。
等得知宋思明出事,宋氏的脸色就难看起来:“这……思明偷钱?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姚瑶拉着宋氏坐下,示意她别急,“这件事,还是问问表哥再说,看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要故意陷害他。”
“思明哥在学堂里跟大家处得都挺好的,他读最好,夫子经常夸,别人碰上什么问题,他都帮忙的!”胡玉堂皱眉说。
“嗯,表哥人好,读出色,说不定有人嫉妒他,还是要问过才知道。”姚瑶说,“玉堂,你上学之后第一次回家,这两天就在家里歇歇吧,陪陪你娘,先别回去了。”
方氏神色有些不安:“瑶儿,宋家公子不会以后都不能读了吧?”
“婶子放心,只是一个小学堂不让表哥读了,能读的地方多了,自己在家也能读。”姚瑶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还表哥一个清白,我们不是非魏家学堂不可,但不能背上偷盗的污名。”
方氏点头:“是啊,宋公子读得那样好,将来要做了官,这些事再被人知道了,那可不好,本来就是诬陷的,一定得洗清!”
“婶子和玉堂先回家去,别着急,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们的,玉堂暂时不要再去魏家学堂了。”姚瑶对方氏和胡玉堂说。
“嗯,如果他们不让思明哥读了,那个学堂也不是什么公平讲理的地方,我不去!”胡玉堂皱眉说。
方氏拉了胡玉堂的手,起身告辞离开了。
宋氏很着急:“瑶儿,咱们是不是去你姥姥家看看?思明碰上这糟心事儿,可别想不开啊!”
“不至于。”姚瑶说,“娘别急,把爹找回来,咱们一起去宋家村看看表哥。”
“哎!”宋氏围裙都没解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找下地的姚大江了。
姚大江一听,扛着锄头就回来了,也没换衣裳,去后院把马车套上,叮嘱姚玫看好家里,就带着宋氏和姚瑶,一起往村口去了。
林放还没走,和李郎中聊了几句,听说了宋思明的事,只说了一句:“小人难防啊!”
“你们林家有学堂吗?”李郎中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