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情哽着嗓子,好似真被吓得懵逼,委屈得不行。
余漫兮无语,都到这时候,还给自己泼脏水,我就安静看着你,看你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贺总,这是件。”他的秘立刻上一个蓝色件夹,他攥着手里,细细摩挲着。
贺诗情盯着那个件夹,呼吸起伏不定,心脏仿佛被人捏紧,喘息艰难。
“诗情,你如此担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听说公司出了事,也立刻就赶来了,真的有心。”贺茂贞声音冷静,你听不懂任何情绪。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医院出来,还特意回家换了衣服,还有心思化妆打扮,也是真有心。”贺茂贞转头,父女二人四目相对。
贺茂贞毕竟也是商场的老油条,视线直逼过去,看得她心颤。
“爸……”
“傅家少夫人怀着身孕,你们是瞎子吗?还不给她弄张椅子!”贺茂贞声音陡然提高,秘吓了一跳,急忙从一侧搬出备用座椅,请余漫兮坐下。
贺诗情此时是真的慌了。
贺茂贞明显是站在余漫兮那边的,他们以前可是互相见不得的,什么时候开始一致对外了?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贺茂贞深吸一口气,认真看着贺诗情,“诗情,今天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我问你一次。”
“私下联系股东,说我要把公司交给你未曾出生的弟弟,就是置公司利益于不顾,联系股东,试图把我踹下这个位置。”
“这些是不是你做的?”
贺诗情真的不知自己父亲手中到底掌握了什么,余漫兮坐在一侧,正仰头与傅斯年说着什么,那神情高傲,带着胜利者的自得。
她不想在她面前被踩一头,只能咬着牙……
“我没有!”
贺茂贞点头,好得很。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没做?”
“我没有!”贺诗情死死咬着牙,她就不信傅斯年真的有那种通天的本事,真的能弄到所谓的证据,而且在场的人,谁敢承认对贺茂贞存了异心。
有人敢站出来和她对峙?
没有!
“贺诗情……你真的……”贺茂贞手指收紧,直接抬起,蓝色件夹直接甩过去,劈头盖脸,就是狠狠一下!
这东西抽人很疼,冷硬冰凉,“啪——”一声,会议室肃然静默。
贺诗情瞳孔震颤,还没缓过神,他捏着件,又是狠狠一下。
这次打得她头发都乱了,血红的印子从额角一路蔓延到下颌处,半张脸都赤红一片。
“死到临头,你还在嘴硬!是真的需要我把证据甩在你面前?”
“你若是认了,我还觉得你有救,还能饶过你一次,死到临头,还不肯认错!”
“找人跟踪偷拍自己亲姐姐,发动舆论,推波助澜,还想趁机撬动整个公司,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证据是吧,都给你,你给我看好了,你是如何和他们说,如何许诺他们的!”
“挖亲爹墙角,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贺茂贞抬手,将件夹直接摔在她脸上。
“啊——”件夹棱角从她眼角蹭过,砸到脑袋上,疼得她差点瞎了眼,惊呼出声,眼睛一黑,差点看不到。
贺诗情死死咬着唇,眸子里一片疯狂的阴鸷之色,尤其是余光扫到余漫兮,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你真的把我当女儿嘛!你真的在乎过我的感受嘛,你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好给你儿子腾位置罢了!”
“之前余漫兮回来,你不也是看中她背后的傅家,你是真的想认她回来?根本不是!”
“在你心里,除了儿子和利益,你还有什么,你根本不配做个父亲!”
“混账!”贺茂贞急火攻心,一巴掌甩过去,“你再说一句!我养你这么大,你说我不配当个父亲,你身上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的!”
“给钱把我养大,就配当个父亲?这么多年我为公司,为贺家付出了多少?你居然想把公司交给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这也就罢了,你还想让我帮他铺路?”
“你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他人做嫁衣!我巴不得那孩子死了才好!”
“你这臭丫头,我打死你!”贺茂贞原本就被妻子流产的事情刺激到。
若非傅沉私下联系他,说贺诗情要篡权夺位,他怕是撑不到现在,此刻她旧事重提,完全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直接冲过去就去撕扯贺诗情。
而她站着岿然不动,任由铺天盖地,噼里啪啦的巴掌声落在自己脸上,身上……
边上有人伸手拦住了贺茂贞。
“贺总,您冷静点,他怎么说都是你女儿啊。”
贺茂贞心底憋着口气,儿子没了,女儿还背地捅他一刀,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即便有人拦着,他还想打死这没良心的臭丫头。
看着这一片混乱的现场,傅斯年眉头微蹙,直接上前,挡住了余漫兮的视线,将如此肮脏的画面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