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沉默了,看似在仔细地思考,摸着下巴,眉头紧蹙着,“帝君,这事儿,无忧也刚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
“你就大胆地说吧,朕又不怪罪你。”离潇如知道无忧在回避这个问题,又怎能让她如愿。
“那,帝君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无忧试探着问了一句。
“目的?能拆散这桩婚事自是最好。”离潇如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直盯着无忧的眼睛。
无忧沉默了一会儿,反问离潇如,“帝君,族谱能改吗?”
“邵家的族谱是一块石碑,估计不好改。”
“邵家是股肱之臣,如今以官职相逼,若是他们离开,媞月朝堂都会伤上三分,到时候内忧,万一某个国家再趁机作乱,媞月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忧理智地分析着。
“可是帝都内能配得上思乐的,只有邵杰了。”离潇如是真的很喜欢邵杰,年轻有为,英俊潇洒。
无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帝君何必着急呢,皇妹还小,及笄还得六七年,六七年时间,什么不能发生,对不对?”
看着无忧的笑,离潇如感觉有些渗人,瞬间明白了无忧话里的意思,“你倒是聪明。”
“那既然没有别的事,无忧便告退了。”无忧心想,目的达成,这六七年会发生些什么,谁又知道呢?
“嗯,退下吧。”离潇如挥了挥手。
无忧转身离开,出了大殿,路过三人身边,眨了一下眼睛,便听到了帝君传三人入殿的旨意。
看着这二月的天,还是有些冷,时间过得可真快呢,今日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过不了几日,又能吃喜酒了。
无忧想了想,还是去了宫外的府邸,然后偷偷去了济世堂,如果没猜错,今日禹泽便会找她,而且,是亲自出宫。
最近这个发色总是换来换去,无忧也是感觉有些烦,可是奈何没有办法。
无忧将她把自己身份全告诉邵家的事情告诉了若初,若初有些担心。
“我信得过他们,因为他们对媞月的衷心。”无忧安慰到。
若初点了点头,放下了心,主子做的决定自有她的道理。
无忧沉下心来去坐诊,给每一个前来的人耐心诊病。
有那么一瞬间,无忧觉得,只有在沉浸于医术的时候,她才能心无旁骛。
“多谢小神医,”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个老太太给无忧跪了下来。
“快快请起,”无忧赶紧把两个人扶了起来,“医者父母心,不过举手之劳,大娘快起来。”
老太太似是眼睛看不见,紧紧握着无忧的双手,声音有些颤抖,“我上辈子定是积德不少这辈子才能遇见贵人。”
无忧对着远处的药童使了个眼神,“快去带他们拿药。”
药童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年轻人一起把老太太扶了出去。
“下一位。”无忧清幽的声音传了出去。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身着黑色锦服,坐到了无忧面前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