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殷仙儿在床上睡着,身旁还躺着另一个男人。公冶宗毅怒火一瞬间冒了上来,“殷仙儿!”
早早睡着的殷仙儿睁开了双眼,却看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啊!”
沈明此时已经跳下了床,跪到了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下一下地磕着头。
看着后来走进来的陆禾琴,殷仙儿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还穿着里衣,急忙下床,跑到将军身边跪了下来。
“将军,仙儿不认识他,仙儿是被冤枉的,还请将军为仙儿做主。”殷仙儿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公冶宗毅觉得平日看殷仙儿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很是喜欢,如今,看着却那样的恶心。
“将军,草民与仙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还请将军成全我们。”沈明非常诚恳地说着,就像是真的一样。
“我不认识你,”殷仙儿此时已经慌了,“将军,妾身是冤枉的呀,将军你要相信妾身呀,妾身还为将军生了儿子,将军。”看着将军冷漠地神情,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是夫人,夫人嫉妒妾身,夫人派人陷害妾身。”
陆禾琴瞬间湿了眼眶,捂着心口,“妹妹,你怎能如此诬陷我?”看向了将军,“夫君,你可信我?”
没有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会觉得自己女人是被冤枉的,那种被绿了的感觉,真是让人想杀人。
听到殷仙儿说孩子,看向了一旁的摇篮车,公冶宗毅甚至都觉这不是自己的孩子。
作为一个母亲,殷仙儿能感觉得到将军对孩子不善的目光,急忙跑过去抱起了自己的孩子,他还这么小,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将军,这是您和仙儿的孩子啊,仙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殷仙儿,”沈明苦笑,“你曾说富贵了之后不会忘记我,如今你却说不认识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
“你撒谎!我根本不认识你,到底谁派你来的!”
“来人,把他带下去。”
来了两个人把沈明托了出去。
公冶宗毅看着地上坐着的殷仙儿,还有那怀中的孩子,深深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把这个贱种,给本将军扔出去。”
进来了两个婆子,硬生生地夺过了孩子。
婴儿的啼哭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朵,殷仙儿死死不松手,“不要碰我的孩子,不要碰我的孩子,将军,这是你的孩子啊,你的孩子!”
“啊,”被一个婆子一脚踢倒,刚刚出了月子的殷仙儿身子还差的很,根本抢不过两个干粗活的婆子。“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起身追了上去,却被门关在了里面。
听着外面雨声中越来越小的孩子的啼哭声,殷仙儿快要崩溃了,冲到了将军身边,“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你枉为人父,被猪油蒙了心。”
最后跪倒在了地上,哭着,求着,“将军,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我求你了,求你了。”
屋内只能听到殷仙儿的哭声,还有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
“坦白从宽,殷妹妹,你就认了罪吧。”陆禾琴似是有些心痛,好生劝说道。
眼神突然像淬了毒一般,看向了公冶夫人,拿起了一旁的剪刀,刺向了陆禾琴,“你这个贱人,陷害我,我杀了你!”
“夫人小心!”一脚踹向了殷仙儿,可陆禾琴还是被划伤了肩膀,看着那刺眼的红,打横抱起了夫人,直接冒着雨,走了出去“把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给本将军乱棍打死!”
雨夜中,伴随着闪电下雨的声音,将军府妇人的喊叫声,渐渐淹没在了雨声之中,也没有人注意到,从将军府抬出去的妇人的尸体。大家大院,谁家没有些糟心窝的事?就算是有人看见,也会默不作声。
“将军,是大夫人给了草民一千两银子,让草民陷害殷姨娘,这是证据。”沈明说着递上了一沓银票。
“你诬陷,本夫人何时指示你陷害殷姨娘了,灵云,你从何处找来的人要陷害我!”陆禾琴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看着手里的字据还有银票,这些都是官银,还有将军府的印子,字据上也是自己妻子的字迹。
“父亲,女儿去查了,这个沈明曾经是外祖父手下的学子,和母亲认识。”
公冶宗毅闭上了双眸,沉思着,自己,竟是被骗了这么多年?下令杀死了自己的女人,还差点杀了自己的儿子,若非长公主相救,子羡又怎会活的这样出色?
“将军,我是被冤枉的呀!”急忙跪了下来,“都是灵云和子羡合伙要害我,都是他们!”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公冶宗毅直接把证据甩到了陆禾琴脸上,“你这个毒妇,枉我真心实意对你这么些年,还把将军府交到你手中,看看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
“父亲!母亲是冤枉的呀!”公冶洛,公冶俊,公冶然三个儿子直接跪了下来,替自己的母亲求情。
公冶洛看着自己一向高傲的母亲,很是心疼,“父亲,当年的过错已经犯下了,这些年母亲一心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难道父亲还要为了一个死去的小妾废了母亲吗?”
“父亲,”公冶灵云也跪了下来,尽管平时自己这三个哥哥很是疼自己,可是,杀母之仇,自己不会后退一步,“父亲,当年姨娘的死,并非意外,这是当年母亲给姨娘准备的日常三餐的食谱。”说着,递给了公冶将军一张纸。
公冶宗毅一个武夫,自是看不懂这些的,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正常的饭而已,而且还挺丰盛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将军可否给本宫看看?”杀人有很多种兵不见血的方法,即是食谱,不出意外,定是有食物相克。
“好。”公冶宗毅将食谱递给了无忧。
无忧接过了公冶宗毅手中的纸,一行一行的看着,眉头越来越皱,“真是狠毒的心思。”说着,还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公冶夫人,真是有趣,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