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点头,撅了撅嘴,“丫丫也觉得吃不饱。”
风无律揉了揉丫丫的脑袋,转头问经过旁边的小厮:“小哥,我可以在这里点炉子做吃的吗?”
闻言,那小厮的脸色难看,不爽地看着风无律。
也不知哪里来的土包子,吃不饱不知道多买些?若是人人吃不饱都自己点炉子做,那他们船上还赚什么?自己做便算了,在这做是个什么意思?不能回舱房偷偷做?
只是船上也确实没规定不允许船客在厅内点炉子做吃的,他心中再不忿也只得点点头,道:“小公子最好是回房做。”
小厮抬脚快步离去,风无律连忙拿出炉子、砧板、刀具、锅子和食材。
丫丫有些局促不安,道:“无律哥哥,我们在这点炉子做饭会不会不太好啊?”
“他们赚不到灵石,我们做好了拿过来吃还是会被鄙夷、嫌弃。那小厮既是没说不能在这做,那便没什么不好。一会儿我们一边吃一边赏景,好不好?”
风无律大多时候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那小厮鄙夷、厌恶她的神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既如此,她偏不要回舱房做。本来她也只是见风景不错,不想挪地方,这才事先问一句。
若是不妥,那小厮好声好气与她说清楚便是,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那小厮既然喜欢对她甩脸色,那她就将他气个够。
丫丫连忙点头,“好。”
风无律先做了四份橙香羊奶羹,又做了两荤两素、蒸了一锅灵米。
整个过程中,厅里的其他人被那香味勾得时不时朝这边张望,桌子离得近的,风无律他们更是听见了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这次倒是与群英会最后一日在茶棚时不同,没有一人上前找风无律买吃的。只是时不时有小厮路过风无律他们时,会甩个白眼再冷哼一声或是跺跺脚。
风无律深以为,他们跺脚冷哼时真像个小娘们,比她娘们。
直到吃完了饭菜,几人又喝了几口热茶,这才收拾东西回舱房。
本以为那些小厮只是冲他们甩甩脸色,不会真对他们做什么。但回舱房时,风无律却发现她的舱房都被人占了。
风无律连忙将舱门关上,将丫丫护到身后,皱眉道:“这位修士为何在我的舱房内?”
舱房里的那位女修长得还不错,约莫十五六岁,脸蛋清秀可人,虽比不上归元宗十美,但身材凹凸有致、肌肤细嫩如白脂。
至于风无律为什么看得如此清楚,因为她打开舱门时,那女修刚从浴桶中站起身。
风无律虽是时刻谨记她是“男儿身”,但真遇上女修时她却从未意识到她这个“男儿身”与那些女修之间该多注意些。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偷袭正在小解的王芝芝而被其怨恨很久。
“啊啊啊啊啊——”那女修听见开门声,扭头后怔愣几息,而后便尖叫着抱住了胸前。
“哪来的两个臭小子?竟敢偷看本姑娘沐浴!还不快转过头去!”
风无律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个“男修”又无意中“轻薄”了一位女修……
牵着丫丫开门、出门、关门,风无律大步离开,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位小厮,正是先前她在厅内问话的那个。
她一把扯住那小厮的衣领,横眉冷眼道:“为何我租的舱房内会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