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宇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大殿,跪在大殿中间,“属下知错了,自愿请罪。”
“你也知道你错了!”
逐月拿起旁边的茶壶直接摔到了高天宇头上,刹那间,高天宇的额上就破了一块,鲜血直流,他也没有擦,保持着那个姿势,继续说:“属下知道自己僭越了,只要殿下能息怒,属下怎样都行,只希望殿下看在羽儿是寿礼的份儿上,不要迁怒与她。”
“羽儿?!羽儿?!”
逐月扶额,气的声音都颤抖了,“她连名字都告诉你了!你还知道她是寿礼呢?!你就这样把本殿准备好的寿礼弄坏了!叫本殿怎么献给父王?”
“殿下息怒…王城里还没人知道殿下备下的寿礼是什么,殿下只说是能吐宝就好,王上不会知道的…”
高天宇满头大汗,混着血,留下了脸颊,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兽皮上,殷红夺目。
这话是口木羽刚才临时交代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逐月扶额,闭着眼睛靠在金玉座上,都快瘫下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要命了吗?冷面好歹还是和一个低等的侍女,你高天宇何德何能,攀附的上本殿献给父王的寿礼!”
逐月大概是气过头了,声音有些沙哑,周身的气压很低,寒冷的让人觉得马上要死人了。
高天宇大气不敢出,他知道,此刻的逐月,挥刀就能砍了自己的脑袋。
“你高天宇是当本殿傻子,还是当父王是傻子?你玩儿了,再献上去,你怎么不把自己献上去呢!”
逐月捏着额头的指尖泛白,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青筋暴跳,脸黑到了脖子。
“哎哟…”
飞鸢突然惨叫了一声,抱着肚子,惊的逐月一下子跳了起来:“鸢儿!你怎么了!去叫御医!”
冷面一抱拳,飞身跑了出去。
“殿下,我肚子疼,好像动了胎气!”
飞鸢抱着肚子,眼泪汪汪的,嘴唇都有些白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着逐月敞开的衣领,“殿下,殿下救我…”
“好好好,鸢儿不怕,冷面已经去叫御医了,他的速度你知道的,我抱你回寝殿!”
只要是飞鸢的事,就比天大,逐月被飞鸢这么一喊,一下子慌了神,直接抱起飞鸢就要回寝殿,走到了玄关口才想起来,头也没有回,对高天宇说:“你就跪着!”
“是,殿下。”
高天宇还是一动不动,就那么跪在大殿里。
很快,冷面带着御医来了。
正是院判的大弟子,精通母婴之道,同行的,居然还有沉金木。
“殿下和娘娘呢?”
见到大殿上只跪着高天宇,沉金木问道。
高天宇认得这是沉家的大小姐,精通医理,经常进王城给娘娘们看病,也算是习以为常,只是今日怎么和院判的大弟子一起来了?
高天宇也没心情想这些,张嘴回了句,“寝殿。”
“劳烦冷面大人前方带路。”
院判的大弟子恭敬有礼,对着冷面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