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希影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送进了普通的VIP病房,周亦白抬腿,跟了过去。
因为麻醉的作用,叶希影并没有立刻醒来,周亦白就静静地坐在病床边上,等她。
并不是对她还有任何一丝的留恋,只是,他并不打算从今往后,再跟叶希影有任何的纠缠,所以,就趁着今天,跟叶希影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麻药褪去,叶希影悠悠转醒,慢慢睁开了双眼。
;孩子,我的孩子.......;一醒来,立刻,叶希影就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哭着找孩子。
;没有了,流掉了。;坐在病床边,看着两眼泪水盈盈的叶希影,周亦白的黑眸里,却再没有一丝丝的温柔跟怜惜,有的,只是淡漠,甚至是比对陌生人更淡漠,低低沉沉的嗓音,更是无情。
;亦白.......;听到周亦白那么淡漠无情的声音,叶希影侧头看过去,伸手要去抓住他。
可是,在叶希影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周亦白就避开了,面无表情地又道,;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也可以划上句号了,说吧,除了天玺一号和水榭春天的两套公寓,还有天玺一号停车里停着的两辆车之外,你还要什么?;
两套公寓和两辆车加起来,价值不低于5000千万。
;不!;叶希影摇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哭喊着道,;我不,除了嫁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周亦白就坐在那儿,看着脸色苍白。泪流满面,哭的无比娇俏动人的叶希影,却是斜斜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以前的叶希影也是这副样子呀,那时候,他怎么就信了她,而且愿意把所有都给她呢?甚至是因为她一通哭泣的电话,他开车匆匆赶去,结果发生车祸,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那时的他,可真蠢!
;叶希影,你还是要些实际的东西吧,有了钱,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过你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但你要成为了周太太,除了周太太这个头衔外,其它任何的东西,你都得不到。;勾着唇,再开口,周亦白的嗓音,已经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
;亦.......亦白,你.......你什么意思?;看着周亦白,叶希影渐渐瞪大了泪盈盈的双眼,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哭喊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你会娶我的,你说过你一定会兑现你的承诺的,你说过的,你不可以反悔,你不可以食言,你不可以!;
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叶希影,周亦白英俊的眉头倏尔拧了起来,下一秒,他;嗖;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同时将叶希影推回了病床上,居高临下,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一丝温度地道,;叶希影,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想不清楚,那就由我来帮你做决定。;
话落,周亦白转身,径直大步离开,背影决绝,不带一丝的温度与留恋。
;周亦白,周亦白.......;叶希影软在病床上,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背影,怒吼,咆哮,;周亦白,你给我记住,你要娶我,你必须娶我,你只能娶我,只能娶我!;
..............
江年离开民政局之后,就直接去了东宁大学。
马上要毕业了,她的论有些想法,还要找王义山教授讨论一下。
她出事昏迷,王义山是知道的,周亦白打电话跟王义山说过,将近两个月后,看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江年,王义山自然是很高兴,和江年一阵列寒暄后。才开始和她讨论论的事情。
江年的论,总是非常的独到有见地,能把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条理无比清晰的剖析出来,对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深得王义山的心意。
就江年的论,两个人在王义山的办公室里讨论了快两个小时后,江年才离开。
离开后,她立刻就去图馆,把刚才和王义山讨论的几个点做更深入的研究和修改。
或许是太过投入,当她把一篇论改完,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夜幕居然已经降临,一看时间,居然是晚上七点多了。
因为太过投入,不仅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江年更加没有感觉到肚子饿了,现在忙完了,忽然就觉得好饿。
所以,她赶紧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去最近的食堂把晚饭问题给解决了。
当她收好了东西,挎上背包正准备走的时候,一抬眸,便看到十几米开外,一排高大的架前,和她成对角的位置,夏妍正站在那儿,手里提着个笔记本电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只是,她看着他的那双干净的眼眸里,再没有往日的轻松与快活,被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还有愤怒,甚至是痛恨。
;夏.......;看着夏妍,江年正欲张嘴叫她,可是,一个;妍;字还没有出口,夏妍便气愤地转身,直接走了。
因为被一排排高大的架挡住,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江年的视线里,不见了。
唉!
微不可闻的,江年一声叹息,挎着背包,也抬腿离开。
等再过段时间,夏妍心境平和些了,对韩潇也没有那么在乎了,她再跟她好好说清楚吧。因为她和夏妍,总不能因为韩潇那样一个人渣,就从此由最好的朋友变成仇人了呀!
;江年。;
从图馆出来,江年直接便往食堂的方向走,只不过,她还没有到食堂,在经过科研楼的时候,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
侧头,顺声看去,当一眼看到不远处正朝自己走过来的人时,江年不由错愕,微微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到的,不止是她的导师王义山,居然还有走在王义山身侧的陆承洲。
--陆承洲,他怎么会在东宁市,而且还和王义山在一起?
;老师,陆先生。;一瞬的错愕之后,江年回过神来,赶紧开口叫人,脸上,露出久违的灿烂笑容来。
;江年,你和承洲认识?;看一眼身边的陆承洲,王义山又看向江年,同样错愕地问道。
江年笑,点头,;嗯,老师,我们认识,在巴黎的时候我给陆先生当过几天的翻译。;
;江小姐,最近可好?;站在并不明亮的路灯下,陆承洲黑眸沉沉,就如最上等的黑曜石般,定定地看着江年。无比清亮,勾着性感的唇角,笑容温和甚至是温柔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