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彼岸花将村雨从陈墨瞳的脖颈上拿开,那一滴血渍也溅落至地上,融入湖水并顺流而下。
“你这人可真奇怪,就这么喜欢道歉吗?”陈墨瞳捂住脖子,拿到伤口意外的有些疼。
“不,我很少道歉,只是觉得有必要的话。”轻轻摇头,彼岸花的声音很淡,语气和话语压根不匹配。
能够让彼岸花道歉的“人”很少,只有那些她不想杀的“人”才值得道歉,至于原因也纯粹是因为没其他能说的话,人类喜欢他人的道歉,她有研究过的这一点的。
“这样啊……”
陈墨瞳的语气有些释然,随即话音一转,又道:“你的刀似乎坏了,那条裂缝有点大,说不准朝人砍一刀就会断,你确定这样的装备没问题吗?”
深夜,在月光之下,村雨的刀刃散发一丝寒光,可那光芒并不致命,因为在寒光之中,有一道浅浅的豁口,那是砍下奥丁时留下的“伤痕”,也正是因为这道“伤痕”,此刻的村雨甚至不及一柄普通太刀,原本附加的炼金术被破坏,刀铭亦被击碎,常年的保存使得它失去原本的凌厉,像是年华垂暮的老人,然而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在年轻时曾砍下过神的头颅。
陈墨瞳的眼神饱含不解,作为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她不止一次遇到过赏金猎人,可那群人不是带着炼金刀具就是高科技枪械,某些还会端着火箭筒狂轰滥炸,像彼岸花这种带着一柄废刀的人,还是第一次呢。
谁都会有第一次。
至于为何能够关注到那道裂缝?
陈墨瞳的表情很是微妙,如果不是刀的破损,她的脖子也不会被割伤,对方的控制力度很极限,刀刃与脖颈的距离刚好卡在1~3毫米之间,然而断裂的残骸却把这段距离缩减,倘若不是刻意,那就说明废刀的主人并不擅长用这柄刀。
一瞬间,陈墨瞳做出判断。
“……”
别过头,彼岸花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默默的将刀收入刀鞘,而后掩盖在斗篷内,放入魂导器之中。
见状,陈墨瞳用柔和的声音勾搭道:“需不需要我找人帮你修一下,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最喜欢做这种事情啦,把它修复到最初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时候说上一句,应该会拉进好感吧,此刻的陈墨瞳其实很小心翼翼,她连彼岸花如何出刀都看不清,上一秒还在讨论事情,下一秒刀就架在脖子上,那种速度太诡异了。
“不用了。”
否决,这柄刀不止对于彼岸花很重要,对于卡塞尔学院也很重要,如果被那群人发现,指不定会出现一堆闹心事,况且她也找到合适的铸剑者。
炼金术的巅峰,今天将复苏。
望着捂住脖颈的陈墨瞳,彼岸花突然俯身凑了过去,把她推到在地,这一次她终于压在上边,保持这个动作不变,两人互相对视。
可惜,陈墨瞳看不清斗篷下的容貌。
“等一下,你要做什么,在卡塞尔学院偷东西我不管,要是猥亵什么的劝你注意一点,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啊!”
眼角一抽,陈墨瞳的表情突然慌张,她试图挣扎,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撼动彼岸花一丝一毫,只能开口劝阻,万一有用呢。
然而,彼岸花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她扣住陈墨瞳的双手,朝对方脖子咬去,准确的说是脖颈的伤口。
“别别别,快住手啊!”
陈墨瞳大喊着,可在荒郊野外并没有用处,用一句话来讲就是“你今天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场面是那个场面,少女也是那个少女,只可惜“绑匪”不是那个绑匪,剧情连同不上去,所以等式不成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