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顺利？”季慎之蹙了蹙眉，“你现在不是没事？”
“不能说这种话！”
苏雪落瞪了瞪眼睛，还没来得及捂住季慎之的嘴巴，紧急呼叫就响了。
她一脸绝望，“……没想到这么灵验，我今天晚上不可能有时间休息了。”
季慎之这才想起苏雪落告诉过他的“医院夜班规矩”，有些不可置信，“这么邪门？”
“是、啊！”苏雪落套上白大褂，“急诊那边叫我，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季慎之来不及再说什么，苏雪落已经夺门而出，他只能看见她白大褂的衣角了。
他帮她收拾好桌子，随后也离开医护休息室。
他走出住院部，看见几辆救护车开到急诊门口，苏雪落和几个医生护士冲上来接病人。
急诊的值班医生应该是在忙，苏雪落担起了这次重任，根据跟车医生提供的信息，结合自己的诊断，对伤者做出分级处理。
住院部保安走过来，说：“这个情况，很有可能是连环车祸。急诊科的值班医生，今天晚上有的忙咯。”
伤者都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了，苏雪落接管了伤势最严重的一个。
她利落地翻到急救床上，对伤者展开急救。
借着灯光，季慎之看见她的一片衣角被鲜血染红了，可是她对此毫不在意，又或者她根本没注意到。
很奇怪，此刻的苏雪落在季慎之眼里，竟然比某些时刻还要性|感几分。
回家路上，季慎之经过一家2小时营业的连锁咖啡厅，他进去点了很多杯咖啡，说：“送到附属医院的急诊科。”
“给哪位医生呢？”服务员问，“另外，先生，您贵姓？”
“给……所有医生。”季慎之顿了顿，“我姓季。”
当几十杯咖啡一起送到医院的急诊处时，护士惊呆了——
谁会请全体急诊的医护人员喝咖啡啊？！
最终，护士只得到一个信息：季先生。
苏雪落喝到这杯咖啡，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和几名骨科和外科医生在手术室里奋战了三个小时，抢救回了一个年轻男子的一条腿。
“苏医生，辛苦了。”护士把一杯咖啡递给苏雪落，“放在保温箱里，还热乎着呢，喝点吧。”
“谢谢。”苏雪落问，“其他伤者情况怎么样？”
“伤得最重的那个，路上就已经不行了，警察和家属正在处理。其他人，现在情况都很稳定。”
苏雪落握着温热的咖啡，叹了口气。
再厉害的医生，也只能在病人还有希望的时候尽力。
生命自有规律和法则，医学再进步，也无法战胜死亡。所以说，这人世间，就是一场又一场悲喜剧的戏院。
“苏医生，你认不认识一位姓季的先生啊？”
护士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苏雪落心里“咯噔”了一声。
季慎之不是回去了吗？他该不会到急诊科来找她了吧？
“认、认识啊……”
苏雪落准备着，如果季慎之来过急诊、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就说她认识的季先生，不是出现在急诊的那位季先生。
没想到，护士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啊！”护士激动地叫了一声，“我就知道咖啡是苏医生的爱慕者送的！”
苏雪落看了看手上的咖啡，“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