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成功了。
看着化作点点星光钻进光翼里面的灵魂，颜华傻傻的。
糙汉也是傻傻的。
“那啥，我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奥…………芙蕾雅在上，你小子真是个人才……”捷利菲尔德差点用那个已经死透了的老家伙发表感慨，还好改口挺快。
既然这样了，也就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了，他面色严肃的沉声说道：“英灵不能用来屠杀平民，不能用来为非作歹，不能用来发起不义战争，不得污染灵魂…………”
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只能用手拍拍颜华的肩膀：“其实这些都看你们这些女武神的意志，说太多虚的都没有用，只能期望你好自为之吧。”
“对了，你根本不是女武神……我他妈长这么大活见鬼了……”恼怒的用手一根一根揪着头发，想必糙汉有非常多想不通的东西吧。
他正抱怨着，颜华这边却看到了一些东西。
灵魂的低语诉说着她的人生经历，而她的记忆也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她的主上，某个假冒的“女武神”。
悲剧的私生女，被驱逐的耻辱王室后裔，虔诚的信仰者，却被无情的扭曲与抛弃。
随军牧师，却在战争中成为了俘虏。
萨基尔的修女，协助冒险者的志愿者却因为背叛而死，人生最后的轨迹就是在这疯王的王宫里。
对于莉莉丝·爱蒙的一生，他有了完整的认识。
“看完了？不要同情任何英灵，因为现在的他们除了想要完成的愿望，一切都是全新的。”没有办法，女武神如果太过拥有同情，只能影响她们的效率，为主神效忠的效率，尼伯龙根指环原本就是用来抑制感情的。
讽刺的是，尼伯龙根指环中封印的，就是女武神的感情……
这个告诫非常重要，几乎每一个死去的英灵，都是悲惨的。
如果太过在意并且同情他们，只会让自己迷失。
点点头，颜华感激的微笑回应，这位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粗糙大汉，真的是个非常好的老师。
与他的外表完全不同，不经意间总能感受到他细腻的一面。
“呼……随军牧师啊……”微微有些落寞，捷利菲尔德也曾经是阿什奎尔战旗下的英勇战士，又怎么不了解这个词的含义，女性随军牧师……
悲惨的职业……
希望很懂事，她几乎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就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看着。
不过她明显对于刚才那个灵魂去了哪里更加感兴趣，眼神一直在出现光翼的地方找来找去。
配合她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人忍俊不已。
对于这个少女，糙汉是更加喜欢了。
抚摸了一下希望的头顶，他说道：“打起精神，我们继续前进吧。”
金属制的螺旋楼梯，皮靴踏在上面发出“当”“当”的闷响，在寂静的黑暗中可以传的很远。
滋啦……
火把被点了，一手举着火把，捷利菲尔德在前面带路。
“我发觉你挺喜欢希望的，有点亲疏有别吧？”颜华小声在他背后扯淡，只是为了缓解略微有些怕黑的希望那紧绷的神经。
“咳咳……你这么说过分了啊，我这个人一碗水端……”编不下去的糙汉只能实诚说道：“小老板娘的身份实在是……相比，希望就比较平易近人了啊。”
“终于意识到自己老来无依，有感而发？你最好小心点，人家可是有爹的，还不止一位。”颜华调侃道，其实他明白希望就是有这种让人喜爱的特质，好像乖巧的孩子一样。
矮身让过用来捆绑囚犯的刑具，糙汉无奈的说道：“你小子就是这样，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却偏偏要故意扯淡。”
虽然黑暗中目力无法及远，这走廊里都摆放着各种刑具，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除非将整个国家的人都当做囚犯，不然谁会需要这么多的刑具？
当啷！
铁链在地面上拖动，从远处慢慢接近。
糙汉微微皱眉，他沉声说道：“人造人就在前面，能躲就躲，这玩意非常难缠！”
普通的人造人，与人类并没有太大区别。
但是当黑魔法遇上人造人，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被下了不死者诅咒的他们，完全不在与人一样。
用死者尸体与特殊金属构成的杀戮工具，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
当啷……
叮……叮……叮……